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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本:《斗破苍穹》
简介:是一本十分出名的小说,相信喜欢天蚕土豆的应该都看过,这本书算是天蚕土豆的经典之作,不仅有着比较合理的情节里面的人物性格也是十分鲜明,事情的发展都是有迹可循的。
入坑指南:萧炎与萧厉二人推着萧鼎。从米特尔家族的庄园之中悄悄溜出,然后转进帝都的街道上,顺着街道,对着每个地方缓缓行去。
经过先前那番惊天动地的大战,此刻整个城市都是在热火朝天的的讨论着,一些人脸色激动得涨红的手舞足蹈,向路人炫耀着自己先前近距离观看的景象,然而,这些被那精彩得炫目的战斗所吸引的人,并没有发现,那故事中的主角,正从他们身边悄然走过。
推着萧鼎一路转过几条街道,最后背后的喧哗声逐渐的减弱了许多,而周围豪华的房屋也是开始减少,很显然,他们正在对着城市中略微有些偏僻的地所行去。
再次转过一条凹凸不平的街道,一处略有些破旧的大院出现在了萧炎目光之中,隐约间还能听见一些大院中传来的孩童嬉笑声。
“就是这里了,这些年为了躲避云岚宗的搜查,即便有着米特尔家族的庇护,我们也只能在偏僻之地隐藏着。”望着那所大院。萧鼎微微一笑,道。
萧炎微微点了点头,而萧厉则是快步上前,然后一把将院门推了开去。
破旧的大院之内,一些孩童在四处嬉戏,笑声不断,此刻的院中,也还有着几十名衣衫普通的男子,这些男子背后佩着武器,目光闪移间,尽是谨慎,这些年的逃避生活,也是令得萧家族人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富态气息,反而多出了一股凌厉。
突然被推开的院门,也是瞬间引起了院内这些男子的注意,当下脸色微变,人影闪掠,将那些四处跑动的孩童抓于身后,然后抽出背后明晃晃的武器,对准着院外。
“呵呵,不要紧张”
在众人心情紧绷时,那熟悉的笑声,令得他们这才松懈了下来,然后一道道目光扫向院门口那里的三道人影。
推着萧鼎缓缓进入这所破旧的大院,萧炎目光在那些隐隐有些熟悉的面庞上扫过,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是与他有着一些血缘关系
“大家看看是谁回来了。”萧鼎望着众人。微笑道。
闻言,萧家族人一愣,旋即目光转移到了其后面那黑袍青年身上,望着那张年轻的脸庞,所有人都是此刻怔了下来,半晌之后,一股狂喜的浪潮猛然在院子之中爆发了起来。
“是萧炎少爷!”
“真的是萧炎少爷,他真的回来了!”
“哈哈,萧家终于有救了,快去叫三长老他们出来!”
望着那些因为瞬间爆发出来的狂喜而竟然出现了一点无措的萧家族人,萧炎与身旁萧厉对视了一眼,脸庞上也是浮现一抹柔和笑容,外出历练飘荡了这么多年,到了这里,方才是感觉回了家。
在众人的狂喜叫喊中,那院中的房屋也是连忙打开,旋即一位老者脚步匆忙的走出,然后目光迅速锁定院中的那位黑袍青年,望着那张熟悉面孔,一时间,这些在这些年已经被磨平了所有暴躁的三长老。却是忍不住的老泪纵横了起来,他们终于是熬到了这一天。
“三长老,这些年,辛苦了”望着三长老那老泪纵横的面庞,萧炎也是轻叹了一声,缓步上前,轻声道。
“不苦不苦,少爷在外面流浪了这么多年,比我们可苦多了。”三长老抹了两把眼泪,道。
瞧得动情的三长老,周围萧家族人也是忍不住的红了眼,当年虽然萧家并算不得什么名门望族,可在那乌坦城也是拥有着不错的地位,可惜短短几年时间,家族便是迅速衰败,原本衣食无忧的他们,也是四处逃窜,时刻都在担心着那一夜的惨剧会再度发生。
“云岚宗欠我萧家的,我会让得他们加倍尝还。”轻拍了拍三长老的肩,萧炎低沉的声音噙着些许难以掩饰的怒火与杀意,萧家会成这般模样,他有着难辞其咎的责任!
“呵呵,小少爷有着本事,族长果然是慧眼,比起我们三个老不死的要好许多,当年呵呵,大长老和二长老在临死的时候,都让我为当年我们那些愚蠢举动对小少爷说声对不起”三长老笑了笑,声音却是略有些嘶哑。
紧抿着嘴。在这一片低沉而悲凉的气氛中,萧炎也是忍不住的有些鼻头发酸,若是父亲回来,看见萧家变成这模样,恐怕也会对自己失望之极的吧?
“三长老,当年的那些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们都有着相同的血脉,日后,报仇与振兴萧家,方才是我们的目的。”揉了揉鼻子,萧炎轻柔的道。
“呵呵,不提了不提了,按照大长老二长老的遗言嘱咐,小少爷如今也是萧家的现任族长了,任何族人都将会听从您的命令,若有不服者,老夫可以代行族规!”说到此处,三长老目光陡然转厉,沉声道。
“这族长之位,我觉得还是大哥比较合”闻言,萧炎连忙道。
“三弟,你就不要推辞了。这是大长老二长老的遗言,不能改,而且也只有你才有能力,带领萧家重新振兴。”萧鼎摇了摇头,笑着道。
“是啊,三弟,这族长倒的确只能你来做,放心吧,我与大哥会协助你的。”萧厉也是笑道。
听得两人怂恿,再瞧得周围族人那一道道殷切的目光,萧炎也只得停止无谓的推卸。道:“既然如此,那这萧家族长之位,便先由我掌管着吧,日后,再商讨何人最合适。”
见到萧炎点头首肯,周围萧家族人顿时发出阵阵欢喝,对于萧炎,他们有着一股莫名的信心,而且先前天空上的那番大战他们也是有所发现,对于前者实力,更是没有丝毫的怀疑,他们相信,在萧炎那的领导下,萧家一定能比以往更加强盛。
虚压了压手,将众人的欢呼压下,萧炎目光环视周围,道:“如今萧家,还有多少族人?实力如何?”
“还有两百零八人,除去没有战斗力的妇孺,大约有着一百四十人左右,其中大多都是斗者以及斗师级别,连我也不过才四星斗灵”三长老沉吟道。
闻言,萧炎也是轻叹了一声,以往的萧家,没有强力的功法与斗技,也没有什么好的丹药辅助,修炼起来自然是颇为缓慢,这般实力,在云岚宗面前,的确不值一提。
“这里似乎并没有两百多人吧?”萧炎目光环视了一圈,道。
“我们暗中组建了一个佣兵团,用于赚一些外快以及训练族人,所以平日大多都是分散在外完成任务。”三长老连忙道。
萧炎微微点了点头,偏头对着萧厉道:“二哥,族人的训练,便交给你吧,有任何要求变向我提。还有,将居住地可以换一个地方了,日后,萧家不再需要苟延残喘的存活”
“嗯,没问题,不过我训练手段可不是寻常人能忍受的,不知道有没人害怕?”萧厉点了点头,旋即目光扫向众族人,郑重的道。
“萧厉少爷,我的儿子死在云岚宗手里,您说,为了实力,我还怕什么?您就尽管往死里训练,扛不住死了,那也是我们活该!”萧厉话音落下,那些萧家男子便是有着不少人脸色激动的大吼道。
萧厉微微点头,对于萧家族人的这般血性,倒还是颇感满意的,实力没有可以修炼,可连血性都没有,那再如何修炼,也只是懦夫,如今的萧家,需要敢拿命拼的人,却不需要懦夫!
“二哥,你将萧门的人也调进城中吧,现在的萧家,的确需要一些保护。”萧炎沉吟了一会,对着萧厉道。
“嗯,萧家的事,你便交给我与大哥,你现在需要做的,是准备如何对付云岚宗,这才是最为重要的事,你若是能够击败云岚宗,萧家定然会名声大振,而若是失败,便是将会真正的万劫不复。”萧厉点了点头,拍着萧炎的肩膀,沉声道。
萧炎一笑,道:“放心,云岚宗交给我,他们给予萧家的血债,我会让他们加倍奉还,当然,还有父亲的失踪”
“你现在是萧家所有人的顶梁柱,只要你不倒,那么萧家便是会昂然而立,所以,行事之时,万分小心!”萧鼎轻声道。
萧炎微微点头,将萧鼎的提醒放于心中,抬起目光缓缓扫视着周围,如今的族人,已经不再像先前那般谨慎担忧,一种异样的期待与信心,再度充斥在脸庞上,而这些信心,皆是源自于他!
这一刻,萧炎再度感受到肩膀之上的重担,原来并不轻
“父亲,放心吧,我会让得萧家在我手中,再度回归巅峰!”
第二本:《将夜》
简介;和俗套的玄幻不太一样,故事是十分感人,看上十分动人,里面男女主角的感情也是十分让人感动的。
入坑指南:在佛经的记载里,有位大德面容清俊,与佛祖极像,无数信徒误以为他是佛祖,争相敬拜,大德羞惭,又以为误苍生,于是持利刃自割颜面,变的极为丑陋,出门之时必掩面而行,每遇孩童必被掷石,遇恶犬被吠被咬,曾经极受世人欢迎的他被世人厌恶,但他不出恶语,无恶容,任世人羞辱欧殴打亦不还手,憨痴可喜,终成佛位,具大神通,是为掩面佛。宁缺不理解,青板僧为何只是用僧袖擦拭数下,便成为传说中的真正佛座,沉默片刻后,沉声说道:“你已经死了,就算在这里立地成佛,你还是死了,你既然是死人,又怎么把我们留下来?”
“想便是意,意便是力,我不想你走,你便要留。”
青板僧以袖掩面,脸上无眼无唇,却能说话,言语间自有悲悯气息,庄严气象,佛光透袖而出,华美至极。
话音方落,僧袖便向宁缺面上落下,其间有无尽佛威。
宁缺早有准备,锃的一声,铁刀出鞘,横空而斩。
僧袖与铁刀相遇,悄然无声,湖畔的秋树却被狂风吹的弯下腰身,只听得密集的喀喇声响,无数株树从中断折,露出白色的木茬。
一抹僧袖在风中飘拂。
铁刀破袖而出,落在青板僧的颈间,黝黑刀身不知何时变得通红一片,有无数高温,朱雀在火焰里凄啸不停。
青板僧的脸上没有五官,很难体现出情绪,但此时却能清晰地看到震愕二字。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宁缺的铁刀能如此轻而易举地破掉佛威。
“以前在长安城里,我杀过你一次,当时在识海里。我就向你证明过,我心中无佛,如今我虽然修佛多年,依然如此。”
宁缺手里刀锋在青板僧的颈间划过,说道:“所以我还能再杀你一次。”
刀锋收回,青板僧的头颅,就像熟透的果实般,从他的双肩之间跌落,落在地板上。骨碌碌滚到湖畔的断树下。
青板僧的身体还站立着,颈腔里有无数金色的液体在流动,向着空中缓缓蒸发。
树下,青板僧的脸上重新出现五官。
他有些艰难地眨了眨眼睛,想起了无数年在白塔寺里读经礼佛的画面。才知道原来一切都是空。
他看着遥远的东方,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些惘然,有些悲伤,然后缓缓闭上双眼,想必再也不会睁开。
直到此时,青板僧或者说道石才真正醒来。才真正死去。
青板僧留下的无头身体表面,忽然出现很多裂纹,裂纹渐宽,有金色的液体从里面流出来。遇风而化,变成最纯净的佛性光辉。
宁缺沉默看着眼前的画面,没有注意到,坐在他身后湖畔的桑桑。看着这些带着金色的佛性,眉头微蹙。脸色有些苍白。
一刀斩灭掩面佛,除了他先前说的那些原因之外,最重要还是因为他现在已经变得非常强大,强大到超出了他自己的想象。
在西陵神殿,他被桑桑割肉断肢,又以昊天神力复生,等若经历了无数次的易筋洗髓,他现在的身体里没有半点污垢,纯净的难以想象。
在悬空寺那个崖洞里,他完成了莲生大师布置的功课——欲修魔,先修佛,佛魔两宗皆源于贪天避日,其间有隐隐相通处,一旦相通,何其强大。
按莲生当年的说法,魔道皆通便至神境,他佛魔道皆通,再加上夫子教诲,浩然气已至大成,已经来到知命巅峰,甚至隐隐看到了那道门槛!
现在的他动禅念亦能杀人,挥刀更能杀人,不要说青板僧这个伪佛,便是悬空寺戒律院长老那等级数的强者,他亦能挥刀斩之。
桑桑在湖畔轻声说道:“原来是这样。”
她已经看破了天,自然看破了这个世界的一切,朝阳城是假的,白塔寺是假的,小院里的孤树和黑鸦也是假的,那么菜场里的青菜、厨房里的泡菜坛子,自然也是假的,如果都是假的,那么谁才是真的?
这里是棋盘里的世界。
在悬空寺崖坪上,她带着宁缺进入棋盘,便是要寻找佛祖,却在此一误千年,就像当年,她在烂柯寺进入棋盘后那样。
梦里不知身是客。
当时她在那座山上,看到了真实,也看到了虚妄,体会过无尽的孤独,没有人陪伴,也没有人可以说话。
和当年相比,这次她身旁多了一个人,似乎不再那般孤独,但她更明白,如果没有那个人,佛祖根本无法困住自己这么多年。
她站起身来,静静看着宁缺说道:“一颗青梨入梦来,我们在这里虚耗了多少岁月,你便误了我多少岁月。”
宁缺不理她,只是在想自己二人在这棋盘世界里究竟生活了多少年,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安,因为岁月漫长的竟连开始那些年的画面
都模糊了。
“歧山大师当年说过,从棋盘正面进,一瞬便是一年,从棋盘反面进,一年便是一瞬,我们是从哪面进的?外面过了多少年?”
桑桑本来准备动怒,听着宁缺的问题,才发现他根本不在乎自己动怒,沉默片刻后说道:“既然是我进来,佛陀哪能如此自如。”
宁缺问道:“能不能大概算到?”
桑桑想了想,说道:“最多不过数年。”
时间流速这种层次的概念,宁缺现在哪怕已经知命巅峰,也根本没有办法理解,但对昊天来说,这不是太困难的事情。
“很危险。”
桑桑看着遥远东方,说道:“险些迷失在时间里。”
“好在,还是醒过来了。”
宁缺看着天空,想着那道斧声,有些不解。
现在的他自然明白,在白塔寺里修佛是非常危险的事情。他渐渐痴于佛法,如果是别的修行者,哪怕再高的境界,都很难从那种恬静喜乐的世界里苏醒过来。醒不过来,便看不破这棋盘的世界,便无法回去真实的世界。
幸运的是,他的识海里有莲生残留的意识碎片。
莲生是得道高僧,又是血海狂魔,曾痴于佛。更厌恶佛,唯这样神奇的存在,才能在无边佛法保持住清明,用意识碎片化为锋斧不停劈砍他的脑袋,想用疼痛让他醒来。那么天空里那道斧子又是来自何处,是谁想要警醒他?
桑桑说道:“如果你醒不过来,我大概真的永远无法醒来,既然这样,那么你欠我的便与此相抵销,我不罚你。”
宁缺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没有他。她对人间怎会有眷恋,世俗日子怎会将她牵绊如此之深,棋盘怎么困得住她。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便在这时。漆黑的天穹上忽然出现了数道光线。
宁缺神情微凛,上次在烂柯寺,他在棋盘中也曾经看到过这些纯净的光线,知道每道光线。便是棋盘世界的规则。
世界的规则在崩塌,是最恐怖的力量。
他并不害怕。他有过对付这种情况的经验。
他取出大黑伞,对桑桑说道:“走吧?”
他用的是疑问句,没有直接说走吧,也没有任何情绪,是因为他有些不安,他有些担心她还想留在棋盘里,继续寻找佛祖并且杀死他这个已经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又担心她离开棋盘回到人间后会回到神国。
按照桑桑以前的行事准则,她肯定会选择留在棋盘世界里,继续寻找佛祖——那个强大的敌人不知不觉间便困了她数百甚至上千年——越是如此,她越要把佛祖杀死,因为她是伟大的昊天。
今天她的表现却有些出乎宁缺意料,走到他身旁,平静说道:“走。”
宁缺怔了怔,把伞递了过去。
蓬的一声轻响,桑桑撑开大黑伞,仿佛撑开一片夜色。
夜色把她和宁缺全部罩了进去。
一刹那过去了,一瞬过去了,一须臾过去了,一弹指过去了,一刻过去了,一时过去了,一昼夜过去了。
仿佛无数劫过去,黑伞还在湖畔,宁缺和桑桑还在伞下,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们没能离开,他们还留在棋盘里。
宁缺想起青板僧临死前说的那句话:我不想你走。
这个世界不想他们走。
他脸色微白,牵着桑桑的手微微颤抖。
可是,这是为什么呢?
在烂柯寺,他们进入棋盘,世界的规则追杀桑桑,他们撑开黑伞,世界的规则便再也找不到他们,他们就此消失。
为什么今天撑开黑伞,却没有离开?
桑桑看着黑暗的天空,沉默片刻后说道:“我感知不到外面的世界。”
她就是规则,只要能够与棋盘外世界的规则相通,便能回到人间,就像她即便死去,依然能够回到昊天神国,这是同样的道理。
大黑伞能让这个世界的规则找不到他们,也能帮助她与外面世界的规则相通,如果她感知不到,那么只有两种可能。
伞坏了,或者说她出了问题。
大黑伞没有坏,那么便是桑桑出了问题。
没有等宁缺询问,她说道:“我变弱了很多。”
她的神情有些微惘。
纵使被夫子灌注了人间之力,纵使被宁缺带着入世,染了无数红尘意,她变得越来越虚弱,但她依然神情漠然,无比自信。
因为她非常强大,即便弱些,依然强大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然而现在,她发现自己是真的很虚弱,弱到难以想象的程度。
她闭上眼睛,开始思考其中的缘由。
第三本:《紫川》
简介:从开始创作到如今完结也已经有着十几年的时间了,这本小说和一般的玄幻一样也是讲的权力斗争,不过这是一本优秀的玄幻文,里面的故事都带着玄幻的色彩里面的情节也是十分有趣的。
入坑指南:十二月二十rì,带着自家兵马企图逃回本省的戛纳总督科拉尔被远东军的军法长官林冰率部追上了。在两军阵前,林冰公开宣读了由总长紫川宁和远东统领紫川秀署名的逮捕令,命令科拉尔立即出来自首。
本来科拉尔还想负隅顽抗的,无奈远东部队势大,又先公布了圣谕,先声夺人。戛纳省军在沙岗新败,士气本就低得一塌糊涂。尽管科拉尔极力鼓动甚至许以重金,但没人回应他,甚至连他自己的卫队都不听指挥。
当林冰带着兵马冲进来时,科拉尔正绝望的坐在营中,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
见到林冰,他嚎啕大哭,喊道:“林大人,我知罪,我知罪!我不该逃跑的!我愿交出兵权,我愿把全部身家都献出来给殿下——哦,不,给统领大人充作军需!我参与勤王,我也为家族流过血!求大人,放我一马,我愿意回家当农民好了!”
林冰怜悯的望着他。眼前的人,本来是家族的实权官员,年仅三十三岁的他就担当了家族一方总督,意气风发。但现在的他,狼狈得像条丧家的野狗,深蓝sè的军官制服皱巴巴得像抹布,脸上灰尘、鼻涕和泪水混杂,脏得已经看不清本来面目了。
半兽人士兵干脆俐落的把科拉尔捆了,林冰望着他说:“科拉尔,畏敌不前,贻误战机,战败辱国,这些罪该杀,但以你的以往的功绩,并非没有活路!但你不该与叛军在阵前勾结后再擅自撤退,这就触动了底线!若总督们都学你,个个上了阵就跟对面商量,这接下来的仗还怎么打?”
科拉尔脸如死灰,嗫嚅着却是无法出声。
林冰摇摇头,不忍的移开了目光:“统领大人已经下了令,念在你自愿参与勤王有功,事情就不牵涉你家人,你的家产也可以保留下来。你还有什么话要跟家人说的,写下来,我可以转交。”
说完,她对身边的军官说:“给他纸和笔墨。半个小时。不必等后命了。”
“遵命,大人。”
林冰干脆的点头,她最后望了一眼科拉尔,后者已经完全瘫在地上了,哀求的望着她。她长叹一声,转身大步出了营帐,只听身后传来了凄惨、绝望的喊声:“饶命啊!”
科拉尔被处决,这在讨逆军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尤其是对各路应诏而来的总督们。
先前,虽然面子上恭敬,但心底里,总督们对紫川宁多少有点瞧不起的。被叛军赶得如丧家之犬,靠远东军的保护才敢重新冒出头来,再加上她还是个女的——这样的总长,确实值得鄙视一番。
但这次,为捍卫军纪,紫川宁悍然下令处死科拉尔,同时免去了四位总督职务,干脆俐落,这种杀伐的强势作风反倒给紫川宁增添了几分威望——政坛有时也跟黑帮抢地盘差不多,敢下狠手的老大一般都是受人尊敬的,总督们无不凛然。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是很有用的啊。起码,她不松口,除非公然叛逆了,紫川秀就不能动自己!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总督们如梦初醒,蜂拥而至的朝紫川宁涌去。为了弥补先前的冷落,他们殷勤的嘘寒问暖,进献稀罕的珍宝,歌舞宴请rì夜不休,行宫里夜夜笙歌,这盛况,让人没法想像外边还是烽火连天的战乱——即使最太平的年间也没有这么多的喜庆宴会。
紫川宁的侍卫里不乏较有见识的人物,深知这些墙头草是靠不住的,劝紫川宁不要与地方督镇来往过密,以免失了皇家体面——更重要的是,免得让远东方面不快。
但紫川宁的近臣李清侍卫长却另有它想。她主张,总长就该与地方总督们多加接触,争取他们的忠心和拥戴,以掌握更多的力量。
“远东的秀川大人自然是可靠的忠臣,但未来的政局中,我们需要各方面的力量参与。何况,家族总长接见各路总督,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什么不对呢?”
李清对紫川宁和侍卫们如是说。大家对她没说出口的言下之意心知肚明:“不能让远东军zhèngfǔ一枝独大,需要有其他势力来制衡来牵制远东。”
总督们有实力,但他们一盘散沙。紫川宁是能使他们凝聚的最好催化剂,人数一多,就能营造出声势和力量来,起码让世人看到,紫川家总长麾下并非只有远东的蛮荒兵。
怀着这样的想法,李清频频与总督们接触。每次有地方大员来拜访时,她总要出来以宁殿下代表的身份接见对方,亲切的抚慰和寒暄。而且她的身份也特殊,她不但是紫川家的皇家侍卫长,更是斯特林的遗孀,连紫川秀都要称她“嫂子”的人物,那些大小军头,不少是出自东南军门下,自然而然的对李清怀有几分敬意。
军头们失去了斯特林这个大靠山正在惶惶之下,此刻见有机会,无不感激涕零,纷纷宣誓立志要效忠总长殿下。各地总督、省长整rì出入李清的住处,大伙聚在一起喝茶聊天,高谈阔论,时长rì久,居然也凝聚了一个小势力圈。
李清的做法很快就传到了远东军高层耳中。统帅部的几位将领都很不高兴,杜亚风跑来找紫川秀,声称必须尽快采取行动,否则讨逆军就有内讧之危。
“采取什么行动?是把宁殿下抓起来,还是把李清抓起来?”
“这个……”
“随她们去吧。李清,她只是想自保的安全感而已,并不是真要搞什么yīn谋。”
“如果……”
“即使她真的要如何,看在斯特林的份上——我们这群大男人又能把她怎样呢?”
这时,紫川秀已顾不上李清捣鼓的小动作了。帝林的大军以洪水暴兽之姿猛扑而来,其先锋沙布罗先声夺人,一举击垮讨逆军两路兵马七名总督,天下震动。
远东统帅部得到情报,监察厅主力的进击分前后两路而进。帝林本人亲率铁血宪兵团的主力从达克——巴丹一线直扑奥斯,两天后,他麾下大将哥普拉则率领其余部队部队随之出发。据探子回报,出征的监察厅大军在道上延绵上百里,军容极其鼎盛。
“敌人主力预计将于后rì抵达奥斯。”
被这些消息震动,远东统帅部彻夜忙碌,rì夜不休。紫川秀、林冰等大员轮流坐镇统帅部指挥。随着监察厅的部队逐渐推进,意图也rì见明显。
“敌人谋求与我军决战,以野战解决问题。”
敌军未到,紧张的高压气氛已经笼罩了远东统帅部,现在,统帅部迫切的需要一场大胜来挽回人心和士气,当晚,临战紧急会议一直开到了深夜。
一些参谋提出建议:沙布罗的突袭给了远东军重大的打击,但也给了远东方面制造了战机。四个师的叛军孤军深入沙岗,与后续部队脱节,可以在帝林主力抵达前,出动远东主力将其围歼。
也有参谋反对。他们担心盘踞在奥斯的今西前来增援沙布罗,一旦攻打沙岗的兵马不能速战速决,等帝林到来时,远东军就要面临两线作战的不利局面,到时候的胜负就难说了。为妥当起见,远东军还是稳打稳扎,以逸待劳的等候帝林前来比较好。
双方争论持续到了深夜。最后,紫川秀插口问:“按照参谋部的估计,倘若两军真的在巴特利城下遭遇了,我军有多大胜算?”
这是个敏感而慎重的问题,紫川秀骤然问出,整个房间的空气都突然凝固了。良久,才有人答道:“大人这个问题,实在很让下官为难。临场作战牵涉太多因素,不单是双方的军力士气的较量,也有后勤补给粮草装备等因素,更有天气地理甚至外部政治事件等意外事件的掺杂,过程复杂到无法计算……”
“好,我不该这么问,就当是闲聊吧:你们觉得,这仗谁能赢?”
“大人,叛军主力若和今西所部会合,他们兵马将近三十万,而我军主力也是三十万;叛军有铁血团、一○一师等jīng锐部队,我们也有秀字营、远东铁甲重兵团等皇牌军;叛军有原来家族远征军等不稳定部队,我们内部也有近十万的魔族新军;叛军里面有不少是战斗力软弱的地方守备队,而我们这边地方守备队的数量更多——因为我们的秀字营与叛军的铁血宪兵团未曾交锋过,远东铁甲重步兵成军以来也未曾经历过大战,魔族新军同样是新编部队,以上部队的战斗力都只能靠估算——按照保守估计,我军对上叛军,起码有六成胜算。”
“只有六成胜算?”紫川秀皱起眉头。他知道,所谓的六成胜算其实是委婉说法,参谋真正的意思是胜算只有一半,大家势均力敌,谁赢都有可能。
思虑良久,他猛然一锤桌子,“砰”的一声巨响,举座震惊。
“开战以来,我们自恃优势,一直求稳;而敌人却是积极出击,连连得手。坐守观望,只会丧失主动,我们吃亏太多,优势已被敌人渐渐扳平了。
“如今,我军主力已经集结,除了在巴特利的留守部队外,可以出动的兵力超过了二十五万。这样的兵力,不但足以围城,还足以打援。今西若敢单独前来,我军可以派一部兵力将他阻挡牵制,待消灭了沙布罗后再转而打击他。
“今西若是等到帝林的主力再出动的话,从奥斯到沙岗,需要一天半的时间,而如今帝林的主力还要两天才能到奥斯,也就是说,扣除了部署的时间,我军起码有两天的时间可以全力攻打沙布罗。“紫川秀站起身,森然道:“诸位,沙布罗以五万人一天就攻下了我们五万人把守的沙岗,而如今我军主力二十五万,敌人只有五万,守的城又是刚刚被攻破过的残缺城墙。有两天时间,若还攻不下,大伙也不用再跟帝林打了,自个卷铺盖逃回远东去吧!”
石弹发出尖锐的呼啸,从天而降将城垛砸得支离破碎,破碎的石块到处飞舞着。一阵又一阵横飞的箭矢密密麻麻的掠过天空,遮盖了天空的乌云和rì光,雨点般落在城头和城道上,劈劈啪啪的响声混成了一片,士兵们缩着身子躲在城垛后面,根本不敢冒头动弹。
在盾牌兵的掩护下,救护兵扛着担架从沙布罗身边急匆匆的跑过,担架上的伤兵惨叫声接连不停。城道的路上,到处是一滩滩的血水和肢体,破损的盾牌和武器随处可见。
一个小旗军官跑到沙布罗面前,张开嘴冲着他喊,但连绵不断的石弹轰隆声将他的声音完全淹没了。
沙布罗打着手势问:“什么!”
那小旗将嘴凑近沙布罗耳边,嘴巴张合着:“他~们~上~来~了~”
沙布罗探头从城垛的空隙里望出去,立即,一片金属的海洋呈现在眼前,无数铠甲、盾牌、刺枪、长剑、旗帜已经将他的视野完全占据,初升的旭rì下,那片金属的反光刺得他的眼睛发痛。
沙布罗浑身的血都凝固了。他并非没见过战阵的新兵,却还是被震撼得不轻。
如此规模的大军,当年魔神皇兵临dìdū城下,那气势也不过如此!远东统领,他到底出动了多少人马?二十万?还是三十万?
远远的尖啸声响起,沙布罗立即就地扑倒。“轰”的一声巨响,磨盘大的石块从天而降,将沙布罗探头的那个城垛砸得粉碎,巴掌大的石碎片“飕飕”的飞溅着,一块锋利的石片就从沙布罗眼前掠过,恰好从那躲闪不及的小旗军官脖子擦过。
那个军官低沉哼了一声,跪倒捂住了脖子,殷红浓稠的血水不住的从他脖子里喷出,溅了沙布罗一头一脸。就在这一瞬间,沙布罗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绝望和痛苦。
“救护兵!”
沙布罗昂着脖子喊了一声,但又一阵巨大的轰鸣声掩盖了他的叫声。又一颗飞石弹shè来,在城头的守卫中间砸出一片血肉模糊来,惨叫哀嚎声不断。
“帝林大人的援军什么时候才到?”沙布罗心急如焚,偏偏脸上不敢流露丝毫,还装出镇定自若的架势大声吆喝:“弟兄们,都起来,把叛军给打下去!”
四面传回了零零落落的回声,沙布罗的心下更是一沉:部队都没了斗志,这仗还怎么打?他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
突然,一声炮响,飞箭渐渐稀落,石弹的攻击也停了下来。躲藏在城垛和盾牌后的守军纷纷探出头来,却见城下的攻城阵列中奔出了一员骑兵来,他举着白旗,冲到护城河前,喊话声传遍了整个城头:“监察厅的弟兄们,王师反攻了!帝林谋逆弑主,决计不得好下场!远东统领奉旨讨逆……”
他没说到一半,沙布罗已经下令:“弓箭手,shè死他!”
但弓箭手们刚才都死伤得差不多了,沙布罗喊话声响,却只有稀稀落落的三两支箭shè出,那个骑兵躲都不躲,继续吼道:“……西北统领也将出兵南下,两路王师不可阻挡,顺昌逆亡……弟兄们,你们都是军人,听命家族是你们的本份!不要再跟着帝林卖命了,总长殿下有旨,除帝林哥普拉外,只要投降王师的,一律免罪……”
城头shè箭的越来越多,喊完话的骑兵也不敢耽搁,拨马转身便走。过了一阵,城下的投石机又开始发shè了,只是这次砸过来的不再是石弹,却是一捆一捆的传单,很多在空中就被松开了,传单满天飞舞,飘得城头到处都是,沙布罗拣了一张,看看内容,跟刚才喊话的也没多大区别,说帝林将亡家族将兴,还给士兵们开出了价码,士兵临阵倒戈的,赏十个银币;伍长临阵倒戈的,赏二十个银币;军官率部临阵倒戈的,除自己得赏一百个银币外,部下能得的赏金他也能额外再得一半。而叛军士兵能杀掉官长来投诚的,一律赏两百个银币,还能得到任职。
“回头是岸,赏赐丰厚,莫失良机!”
在传单的最下面,还用红字写了一行字:“家族大赦,以此为凭。持单者投降免死!”
沙布罗的脸一下绷紧了,虎目一扫四周,却见宪兵们都一个个神情凛然,他干笑两声:“呵呵,叛军大言不惭,死到临头了还敢叫嚣!只等帝林大人一到,远东的贼寇便都成齑粉了,我们齐心协力,擒了那伪总长出来瞧瞧生得俊不俊!”
宪兵们齐声应道:“大人说得是!他们那些谣言,我们根本不信!”有人还在讥笑远东军自不量力,居然敢来招降,个个目不斜视,避虎蝎一般避着遍地的传单。
沙布罗却知道,只需自己稍一转身,他们立即会偷偷把传单拣起来藏在身上。但大势如此,人心背顺,这件事却也没办法。
城头的守军在观望着攻城军,城下的讨逆军却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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