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欢欢第3章女人怀疑山狼,待山狼酣

一天深夜，山狼满身酒气，脸仰天，瞎眼似的一脚高，一脚低，唱着含糊不清的“鬼”曲儿回家。女人和雪儿已咝咝进入了梦乡。山狼嘟囔着踉踉跄跄，门都没有敲一下，牙一咬，劲一铆，一脚踢开了门。

女人和雪儿一惊像突然遭遇了强盗，互相抱紧，缩成一团。女人哆哆嗦嗦地说：“你……你……什么人？干什么？想要什么？……尽……尽管拿去……千万别动我们！”

“哈哈哈……”山狼歇斯底里大笑。

女人一怔，清醒平静了，立即拉亮了电灯，说：“你这死鬼，又喝多了？”

女人想：以前山狼并不是这样的！虽然他每天夜里出去总是很晚回家，但举手投足斯斯文文的，如走路，开锁，上床，亲热等等真正一位绅士的风范。可今天怎么就变了呢？我对他够宽容了。不管他在外面干啥，我一概不管不问的，只要他对我好就行。人怎么都不知道珍惜眼前的美好时光呢？

忽然一股风灌进屋里来，女人的脑海立刻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又想：我哪里做得不对了？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任何事情过头了都会遭到报应的。女人颇有心计的，好像刚才只是演了一场精彩的电影。她还像往常一样伺候山狼喝茶、洗脚、上床休息……山狼躺下了像一堆泥，一会儿便鼾声如雷。

这时候，女人四顾，悄悄下床，穿鞋，开门……雪儿看在眼里，完全理解主人的意思，配合相当默契。只见它四只蹄撂着，摇头，晃身，摆尾……他们好像早商量好了似的，交替往前探路，走街串巷、拐弯抹角，渐渐消失于一条黑幽幽的胡同了。

走着走着，忽然前方透出了一点点微弱的灯光来，女人一激灵，示意雪儿停下。

他们循光线探去，胡同的尽头影影绰绰有人活动，像饮酒，又像表演什么。女人和雪儿屏息凝气，蹑手蹑脚，步步靠近。

原来是两个酒疯子。空酒瓶子横七竖八撒了一地，酒瓶里只有空气，但他们还是不停地拿起酒杯倒着，互相碰杯，滑稽地“畅饮”。

矮胖说：“哥俩好！”

瘦高说“三只鸟。”

“那一只鸟呢？”忽然，矮胖想起了什么，不由四下里瞅瞅。

“走了。”瘦高目光死鱼似的，歪歪嘴，声调僵硬。

“去哪了？”矮胖问。

“陪……陪自己的女人去了。”矮胖说。

“唉，自从山狼得到了如花似玉的女人，再也不愿意跟我们玩通宵了，我们三只鸟一起多热闹！”

“我宁愿一辈子不找女人，也要与胖哥玩到死。”瘦高说着泪流满面。

“胡说，瞎说。”只见矮胖双手抹布似的使劲揩向瘦高的脸颊，厉声吆喝，“没出息的家伙，站起来！你有本事也找一个花儿陪着，我不会说你一个破字。山狼还有一只美丽的狗——雪儿呢，嘻嘻嘻，哈哈……”矮胖马上又换了一副脸眼睛都流着口水。

“山狼不是有条懂事的狗叫乐乐吗？怎么一下子就变成雪儿了？”瘦高目光迷茫。

“我们才喝了几瓶子，你竟然迷糊成这样？不记得了？那天我们说是给乐乐庆祝五岁生日，上街买了……”

“啊！看我这死脑筋差点儿忘了，那可是一条很有灵性狗，小心为妙。”瘦高小声嘟囔着，一巴掌盖住了矮胖的嘴巴。

女人听得一愣一愣的，朱唇蠕动，喃喃自语：什么乐乐不乐乐的，我只有个雪儿。

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女人不由拍拍，亲亲，伸出白皙、柔软的纤掌抚摩雪儿，与之“商量”不能再待下去了，得赶快回去，不然自己和雪儿要暴露了。

天已大亮，山狼伸伸懒腰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揉惺忪的睡眼……要是平常，他会推推身边的女人……女人会娇嫡嫡地嗔怪他，继而把白藕似的身体撂向他，山狼像狼一样吃她……但这时候他蓦然觉出有一些异样儿，不由瞅瞅四周，特地扫视了一下被窝，惊讶地说：“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