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乡土小说飞贼唐二命第十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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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刮了好几天的大风,风卷着雪、雪裹着风,除了黑乌鸦偶尔呱噪几声,整个混元峰几乎冻僵了。唐二命和李道长除了屎尿几乎不出屋,成天端着酒碗,大着舌头讲些“打打杀杀”陈年往事,兰子娘则将斗姆宫里里外外打扫了遍,见斗姆元君慈眉善目的坐在大殿之内,边擦摸供桌,边数起了胳膊来,一数八条胳膊,再仔细一瞅,三只眼、四颗头,不仅惊呼了一声:“啊呀,这个娘们不寻常,厉害嘞”。

趁着回屋换喜抹布的空档,饶舌问了起来:“他师伯,这个斗姆老太婆明明是女人模样,怎叫君嘞?这婆娘有娃儿没?不会也是怪物呗?”

李道长楞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君,听说是头头的意思,皇帝,尊的意思,女皇上。有娃儿,九个咧,两个大皇帝,七个小皇帝,勾陈大帝,紫微大帝,另外七个娃耍了勺头子,北斗七星听过没?”

兰子娘登时瞪大了眼,口中不住地“啧啧”,脱口而出:“敢情一家子皇帝,七星俺听说,没瞅见过,亮哗哗得分不清,那她男人是谁?”

李道长顿时傻了眼,挠了挠了头,揪了揪黄须,咧着嘴“嘿嘿”了几声:“这下问住了,估摸也是皇帝”。

兰子娘点了点头,说:“肯定是,这个老皇头挺能做翻儿,您看看九个娃儿,您说是不是又双胞胎嘞?”

唐二命将酒碗往炕桌狠狠一稳,酒水四溅,一瞪眼儿,冲着兰子娘大骂了一句:“见不过你这种娘们,硬刨根问底,这又不是挖黄芪,神仙家的事儿你知道做啥嘞?和你有毛的关系,你看看,问的师伯汗都下来了”。

兰子娘眼一斜,鼻子一哼,头一扭,正正地掀开了门帘,临出门回了一句:“瞎鳖丁”。

次日,昏昏地日头刚爬上混元峰,宫外传来了“砰砰”地敲门声,兰子娘应了声:“来了,来了”,便急匆匆出了屋,拉开门栓,风裹进一个人来,兰子娘定眼一瞅,登时大叫了起来:“啊呀,郭老哥,您怎来了?”

郭掌柜拍了拍身上的雪,边跺脚、边说:“留下了呗?俺就说么,瞧瞧这道袍,还挺合身”,说着,径直进了李道长的那屋。

兰子娘瞅着郭掌柜的背影,愣怔着、说了句:“敢情是老熟人”,随即又喊了声:“二命,刨冰去,俺给郭老哥烧水喝”。

没等水烧开,听得郭掌柜喊了声:“俺回咧”,兰子娘掀开门帘一瞅,见郭掌柜业已出了宫门,听得“嘎吱、嘎吱”地踏雪声,回了一句:“慢点走”,嘴里嘟囔了一句:“和要饭的一样,赶门子咧”。

不大会,李道长快步走了进来,冲着二命说了句:“换下道袍,带上家伙什,跟俺走一趟”,兰子娘上下一瞅,见李道长戴着毡帽,穿着羊皮袄,腰里缠着草绳,连羊毛钵钵靴子也捆了干草,一副土匪模样,不禁问了句:“又做营生去呀”。

二人临走,李道长吩咐了一声:“锁了庙门,看狼进来的”。

李道长脚力极快,边疾步走、边说:“三个时辰,咱得赶到二十一村,劫个铜匠,四个村警,两杆老套筒,尽量不开枪、用刀子”,唐二命应了声:“知道了,师伯”。

二人一路疾行,正午时分赶到了距二十一村二十里外、去右卫城的官道旁,藏在了坡上的圪针林里。李道长气喘吁吁,吃了几口雪,瞅着官道说了句:“雪是干净的,没过去咧,来早了”,话音未落,四、五个人从大石头后转了出来,唐二命说了句:“来不及了,装死人法,干这狗的”,说着,摸出刀子,反穿羊皮袄,冲坡急速滚了下去。

“狗的,滚下羊来了”,一村警背着老套筒小跑了过来,未等低头查看,唐二命突然跃起,手中尖刀刺进了那村警的胸口,随即,拦腰抱住村警向另外三人跑去,嘴里高喊着:“留下银子”。

另外三人显然是被着突如其来袭击,惊得目瞪口呆,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同时说了一句:“跑”,便回头四散而去。被五花大绑的那人跑了几步,便“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此时,李道长手持盒子炮也滑溜了下来,用枪一指那人,问了句:“铜匠王满仓?佟二娣是你宰的”。

李道长将盒子炮揣进了怀里,摸出刀子,将捆绳割开,说了句:“俺是来救你的”,说着,将王满仓提了起来,冲唐二命说了句:“拿上长枪,咱回”。

张梦章(龙山大先生)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西民间文艺家协会会员大同作家协会会员大同周易研究协会常务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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