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车祸失明后我被带回家休养,却意外发现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现在,请闭上眼睛,放松全身......”
淡淡的薰衣草味窜入鼻尖,我闭上眼,跟着音频里老师的声音放缓呼吸。
笃笃笃,笃笃笃,笃笃笃。
床头的感应器突然疯狂震动,将我从朦胧的睡意中唤醒。
难道是阿伦回来了?
可他不是刚还给我打电话,说今晚有事,要晚点到家吗。
笃笃笃,笃笃笃。
感应器还在持续不断地震动。
心脏猛地一跳。
我摸索着起身,想将感应器抓到手里,咚——
似乎有什么东西掉到了厚实的毯子上,不一会,满屋散发着浓烈的薰衣草味道。
我一把攥住感应器,指间充斥着湿漉漉的刺鼻的精油味。
不对劲。
家里平时就丈夫阿伦和保姆赵姐会来,感应器也是设定好的对应震动频率,以提醒我来人的身份。
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心底升起,家里进外人了!
我迅速下床,正准备往门口冲,却一脚踩在了一个圆滚滚的物体上。
噗咚——
重心不稳,摔倒在地。
我抓起这个不明物体嗅了嗅,是刚被我不小心扫落的薰衣草精油瓶子。
感应器依旧在疯狂震动,我猛然反应过来,我能躲到哪里去?
为了防止我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受伤,所有的家具几乎被清空,我现在冲出去,等于把自己暴露在坏人视线中。
浑身打颤。
我强忍着恐惧,趴着门板上听了会,一片寂静。
感应器的频率却愈来愈急促,意味着那个人离我更近了。
我用身体死死抵住门板,巨大的绝望席卷而来。
房间里的家具同样屈指可数,并且全都是固定住的,以免不慎挪动,导致我辨认错位置受伤。
所有的贴心设计,在这一刻成了我的催命符。
我恨自己,为什么会看不见。
以至于遇到危险,都不知道自己可以往哪里躲。
笃笃笃,笃笃笃。
我咬咬牙,猛地往床的方向冲去,膝盖直直地撞在床沿,“嘶——”
来不及呼痛,我摸索着拉开床底的储物抽屉,小心翼翼地将自己蜷缩进去,用被子盖住全身,又用精油瓶子卡住了缝道,避免自己被锁死在抽屉里。
密闭的空间里,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感应器依旧在我的胸口疯狂震动,纠结了一会,我摸索着按下背面的凸起,一切归于平静。
太安静了,我不能让坏人注意到我的位置。
我现在只能祈祷阿伦能及时收到感应器发出的警报信号,尽快赶回来救我。
咔嚓——咔嚓——
门锁撬动声响起。
他来了。
我屏住呼吸,心脏狂跳。
脆弱的门锁不一会就彻底放弃抵抗,脚步声逼近。
头顶传来翻找床铺的窸窣声,听呼吸,像是个男人。
我没有听到电灯开启的声响,外面现在应该是一片漆黑,希望长长的床帘可以遮挡住床底的大抽屉,千万不要注意到我。
许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脚步声在我耳边来来回回好一会,终于渐行渐远。
咔嚓——
伴随着房门关闭的声音,他走了。
我又等了一会儿,确定门外没了动静,才小心翼翼地从缝道里卡出几根手指,掰住床沿,用力往外一顶。
四肢酸胀地从抽屉里爬了出来,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倏地,我听到房门位置传来微弱的,呼吸声。
2
他还在!
寒毛炸裂。
我佯装镇定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只手撑着床头柜,缓缓朝床上挪动。
冷汗直流。
希望对方发现我是个瞎子,没有看清他的模样,能放过我。
下一秒,呼吸声逼近。
他在朝我靠近!
我攥紧了手里的精油瓶子,默默计算着自己冲到大门向邻居呼救的可能性。
刚才我没听有到开关的声响,在黑暗中,也许我比他更有优势。
3,2,1——
循着脚步声,我将手里的瓶子往另一侧狠狠掷去,随即转过身,猛地朝大门方向冲去。
对方果然被我的假动作吓了一跳。
“救命!”
我疯狂拧动着门把手,才记起大门是被阿伦反锁的,因为之前我不小心出去过一次,差点出事,从那以后,只要家里就我一个人,他就会反锁。
我不死心地拍打着大门,希望可以引起邻居的注意。
可也不知道是大门隔音太好,还是邻居睡得太死,门外没有一丝动静。
身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啊!!!!!!!”我终于忍受不住内心的恐惧,开始尖叫。
“夏夏,是我。”
我突然被搂住,熟悉的声音自耳边响起。
“阿伦?!”
紧绷的神经瞬间放松,我死死攥着对方的衣领,语无伦次,泣不成声:“阿伦,你是不是收到感应器的警报了?家里进贼了!”
“......对,我一收到警报,就,就赶回来了,还好你没事。”
“你有看见那个人的样子吗,应该是个男人,我们赶紧报警吧!让物业调监控......”
我瑟瑟发抖,那个人一定知道我看不见,万一下次再回来,我又是一个人在家怎么办。
“没看清楚脸。”阿伦的声音顿了顿,牵起我的手,“今晚我们住酒店去吧,等出去再说。”
我点点头,正准备让丈夫替我去房间收拾两件随身衣物,猛地顿住。
阿伦刚才,是从大门进来的吗?
如果是大门进来的,我为什么会打不开门?
“小爱同学,现在是几点?”我突然对着客厅的小爱喊了一句。
“现在是,晚上十点三十五分。”
如坠冰窖。
“你到底是谁!你根本不是阿伦!”
我狠狠甩开男人的手,时间不对,十点十分的时候我刚和阿伦打完电话,然后打开音频准备入睡。
之后感应器开始疯狂震动,陌生人进入家里,前后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阿伦不可能这么快赶回家!
我害怕地连连后退,径直撞在了门框上,瘫倒在地,因紧张而痉挛的四肢无论如何都动不起来。
黑暗中,对方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放过我,我看不见你的脸,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你都拿去好不好?”我苦苦哀求,泪流满面。
“夏夏,我真的是江伦,你的丈夫,江伦。”男人一把搂住我,语气哽咽。
怕我不信,又说了许多只有我们夫妻才知道的小秘密。
我停止挣扎,陷入纠结。
如果面前的男人是江伦,那每晚睡在我身边的男人又是谁?
“傅铖谨这个混蛋!居然把你藏得这么深!还假扮我的身份来骗你!”
咬牙切齿,满含恨意。
“傅铖谨?!”我不敢置信,怎么会是他?!
3
我和傅铖谨算是青梅竹马,因为在同个街道的缘故,我们小学、初中、高中都是一个学校的。
但真正在一起,却是大一。
在此之前,我们说过的话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是真不熟。
印象里就是个学习成绩很好,长得很帅的,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所以当傅铖谨说他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像是中了五千万的彩票,整个人飘了一个多月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刚在一起的半年我们感情非常好,他符合我对爱情的所有幻想,又高又帅,家境优渥,学习成绩好,对外高冷,只对我宠溺,像是从言情小说里走出来的男主角。
直到我身边玩得好的朋友开始接二连三的出意外,我渐渐发现这一切都和傅铖谨脱不了干系。
他干涉我的正常社交,入侵我的手机,监控我的聊天记录,我所有的行踪他都必须了如指掌。
为了反抗他的专制,我故意瞒着他大晚上和同学去网吧开黑。
然而没几天,那个带我去网吧的同学就不慎被从楼上摔落的花盆砸伤脑袋,在医院缝了好几针才出来,医生说,再差一公分,可能命就没了。
医院里看到了傅铖谨的身影。
他坦然地承认了,都是他干得,如果我再瞒着他和别人出去玩,他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
我吓疯了,当即和他提出分手。
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惶恐的神色,他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知道错了。
我犹豫了一下下,还是坚定分手,傅铖谨很好,可他的爱让我窒息,我想趁着彼此感情不深,不如趁早断了。
原定越好假期去西藏旅游的计划也彻底流产,我买了回家的车票,打算躲他两个月,别见面,等开学就好了。
谁知道我回家还没一礼拜,奶奶的杂货铺就莫名其妙发生了火灾。
幸运的是,当时店里没人,只是损失了一些财务。
调查后,确定为意外,说是那天下午阳光太大,正好透过玻璃折射到了一个易燃物品上。
只有我知道,这不是意外,是傅铖谨!
因为当我收到消息,赶到奶奶的店里时,傅铖谨正隔着火海,冲我露出森森的笑容。
我调取了隔壁店铺的监控,发现傅铖谨在火灾发生前的一礼拜,几乎每天都会来店里,可惜,店里的监控全部被烧毁,我找不到他动手的证据。
整个暑假,傅铖谨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出现在我家附近,什么也不干,就这么看着我房间的方向,只要我一开窗帘,就能看见他。
我吓得每天晚上做噩梦,又不敢报警,怕刺激他再来伤害我身边的人。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为了躲着他,我求家里送我出国,彻底断了和国内的联系,直到研究生毕业回国,在另一个城市认识了江伦,结婚,重新开始。
度过了恩爱和睦的三年婚姻生活。
我以为傅铖谨已经是过去式了,没想到,他会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他趁你看不见,假扮成我,医院里带走,还寄了匿名信,威胁我,如果敢报警,就让我永远都见不到你!”江伦恨恨地告诉了我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三个月前,我发生了严重的车祸,重伤昏迷,脱离生命危险清醒后,我发现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医院检查后,判断是伤到了视觉神经,什么时候能恢复,还真说不好。
我痛不欲生,但还是强撑着让江伦替我打理好公司的事,医院修养康复。
直到某一天,江伦突然给我办理了出院,说医院里的气氛太压抑,不利于康复。
“那不是我!我那段时间忙着公司的事,医院看你,医院去接你,才知道你早被人接走了!”
按照江伦的说法,傅铖谨和他的身形差不多,口罩一戴,声音又是一模一样,替我办理出院,根本没人怀疑。
因为傅铖谨的威胁,他不能报警,只能私下找人查,终于发现了傅铖谨的踪迹,循着踪迹,发现了我的位置。
一个废弃厂房的地下室。
“不可能!”
4
我在这边住了三个月,每天早上打开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还夹杂着淡淡的花香。
楼下正对着一个小公园,七八点的时候经常会有小孩的喧闹声,晚上五六点,会有小区的老人在那边唠嗑,晚上偶尔还能听到楼下夫妻在吵架。
我非常确定,这就是一个居民区。
况且保姆赵姐每天都会来打扫卫生,给我做饭,如果真是个地下室,怎么会一点异常都没有。
难道她也是被傅铖谨收买的?
我再次对身边这个江伦的身份产生怀疑,会不会他才是傅铖谨?
以傅铖谨的脑子,想要知道我和江伦的事,并不难办。
他是不是想趁着江伦不在家,偷偷带走我?
该死,为什么我偏偏看不见,要是能看见就好了,就不会被人骗得团团转了!
咔嚓——
大门门锁再次转动,有人来了。
我敏感地察觉到身边的男人颤了颤,突然往我手心里塞了一包东西,
“夏夏,我明晚会再来,你想办法把这包迷药让傅铖谨吃下,不然我一个人带着你不好走,你自己当心,我走后千万不要露出马脚,等我来救你。”
我听到身边的男人不知道往哪里窜了出去,很快,便没了声响。
他果然不是从正门进来的。
“夏夏,你没事吧!”又一个阿伦出现在大门位置,熟悉的感觉,是和我朝夕相处了三个月的江伦。
“刚才家里进贼了,我好害怕!”我下意识隐瞒了刚刚发生的事,顺手将迷药塞进兜里。
“不怕不怕,我在。”熟悉的怀抱,让我莫名心安。
我从未怀疑过身边这个男人的身份,毕竟他对我是真的好。
刚开始的那段日子,我因看不见而情绪暴躁,将对方当做发泄的垃圾桶,男人也是笑嘻嘻的包容着我,没有一丝不满。
甚至对我的生活作息,饮食习惯,了如指掌,就像是相处多年的夫妻。
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
我又想到了当年傅铖谨对我的执着与疯狂,难道十年过去了,他还没死心吗?
怀着满腹的疑虑,我一晚上没睡好。
第二天一早,丈夫做好了早餐,说他已经报警,一会就去物业调取监控,配合警方取证,让我在家好好休息,保姆赵姐晚点会过来,让我有什么事就喊赵姐帮忙。
对啊!我可以问赵姐啊!
我猛然反应过来,不管她是不是傅铖谨的人,至少我可以从她的态度里,试探出我目前的情况。
昨晚那个男人说得太扯了,但我现在敢肯定,这两个人中,必定有一个是傅铖谨。
“哎呦,太可怕了,我刚来的时候接到了江先生的电话,说昨晚家里进贼了,林小姐你没事吧?”
赵姐的大嗓门极具穿透力,我无奈的撇了撇嘴,都提醒过她好几次了,声音小点,不要打扰到邻居。
可能中年妇女都这样吧,幸好没人投诉。
“没事,阿伦已经报警了。”我和赵姐唠了两句,听到她从阳台拧干了拖把,正在边上吭哧吭哧地拖地。
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貌似无意地提到,“幸亏有阿伦在,不然我一个瞎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赵姐,你刚碰见阿伦,他脸色怎么样啊?是不是没休息好?”
“是哦,我看江先生脸色可差了。”那头顿了顿,回道。
我又顺着提了几句江伦的面部特征,发现和赵姐说得并无出入,松了口气,看来我身边的人确实是我的丈夫。
昨晚那个突然闯入的才是傅铖谨。
看来傅铖谨对我还是没死心,等晚上阿伦回来,我得和他说下搬家的事。
惹谁也不能惹一个疯子。
松了口气,我起身打算回房间睡会,没走几步,似乎踩到了什么长条的物品,一个踉跄,重心失衡,就在我即将触碰到地面时,一只戴着橡胶手套的大手扶住了我的手臂。
“怪我怪我,刚去洗了个抹布,忘记把拖把杆子放好了,林小姐你没事吧!”耳边是赵姐咋咋呼呼的声音。
我刚想说没事,倏地愣住了。
一股熟悉的冷香,窜入鼻尖。
5
是我前天刚放进衣柜的薰香包的味道。
淡淡的,非常好闻。
这股味道,怎么会出现在赵姐身上。
“哦,没事,谢谢你啊。”冷汗一瞬间浸湿我的后背,头皮发麻。
一个可怕的猜测浮现。
如果说,傅铖谨会假扮成江伦,潜伏在我身边,那么有没有可能,连保姆赵姐,也是他假扮的?
我刚旁敲侧击的试探,自然问不出什么来,因为傅铖谨,怎么可能会告诉我除了江伦以外的信息呢。
他需要让我坚信,我身边的人,就是我的丈夫,江伦。
谁会想到,一个咋咋呼呼的市井妇人和一个沉默寡言的男性,会是同一个人?
况且赵姐每次来,都只管打扫卫生和烧饭,偶尔聊几句家常,但更多的时候,都是各干各的。
印象里,就是个身材高大,干活利索的中年妇女。
我也不可能扑上去摸着赵姐的脸辨真假,对方从头到脚包裹得严严实实,之前我还觉得她素质高,讲卫生,现在想来,许是怕我察觉出不对劲。
我突然想起我和傅铖谨刚在一起的时候,一块报名参加了学校的文艺表演,为了宣扬传统文化,我们定了皮影戏。
傅铖谨一人分饰五角,技惊四座。
当时我还缠了他好久,说想学,他说他是从小跟着他爷爷学了点皮毛,我吃不了这个苦,也已经过了学艺最好的年纪。
时间一久,傅铖谨没再秀这个技能,我也渐渐淡忘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傅铖谨会用这项技能,将我耍得团团转。
我佯装镇定地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盖好被子,插上耳机,闭眼。
根据音频的时长,默默估算着时间。
如果昨晚那个男人说得是真的,我必须小心,不能让外面的人发现一丝异常。
大概过了三段音频的时长,我打了个哈欠从床上起来,摸索着往窗户方向走去。
开窗,微风拂来,隐隐能听到不远处老人带着小孩的喧闹声,以及远处公交到站的喇叭声。
我沉下心,露出享受的表情,仔细感受着周围的一切。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窗口站了多久,倏地,我睁开眼,虚虚地望向喧闹声的方向。
错了,声音错了。
我一直在心底默默数着数,每次数到的时候,外面的声音就会像是卡带一样,突然小小地断一下,又重新街上。
反复数了几次,我终于确信,那不是真实的喧闹声,而是一段录音,一段几乎完美的录音。
搭在窗口的手掌不自觉收紧,一股寒意自脚底直窜脑门。
脑子里突然闪过昨晚那个自称是江伦的男人给我的提醒,他说,这里是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室。
昨晚我根本不信,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呢?
自从搬到这边以后,我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于身边这个朝夕相处的伴侣,如果,这些认知,从一开始就是假的呢?
江伦是假的,保姆赵姐是假的,充满烟火气与人情味的居民区也是假的。
从头到尾都只有傅铖谨一个人。
所谓的报警,找物业调取监控,肯定也是骗我的。
“林小姐,吃饭啦!”赵姐昂扬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忙关上窗户,调整好表情,朝餐厅方向走去。
听到对方似乎在端盘子,我快步走上前,作出想要帮忙的样子,顺势搭上了对方的手。
果然,还没来得及戴手套。
尽快对方很快就抽手避开,但我还是摸到了手背上的划痕,是三天前,阿伦替我处理榴莲的时候,不小心被划伤的,出了不少血,当时我还内疚了很久。
连位置都一样,赵姐就是江伦!不,正确来说,应该是——傅铖谨。
6
只有傅铖谨,才会花那么多心思,用这么变态的方法,来蒙蔽我。
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死死锁住,随时会向我发起进攻。
厨房传来碗筷洗涮的声音,不一会儿,“林小姐,那我就先走了啊。”
“好的。”我吓得一哆嗦,听到关门声,总算松了口气。
再过几个小时,“江伦”就会下班回到家,给我做热气腾腾的晚饭。
怎么办?
逃?
我看不见,又不知道自己的位置,能逃到哪里去?
更何况,我怀疑傅铖谨根本没离开,说不定就在附近,透过监控,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只能等,等待一个机会。
晚上七点,阿伦,不,是傅铖谨,傅铖谨回到家,正在厨房给我烧晚饭。
我回到房间,从床垫底下摸出昨晚阿伦给我的迷药,塞到袖子里,缓缓朝饮水机方向走去。
心脏狂跳。
侧耳听着厨房的动静,我双手圈住杯口,迅速将袖子里的药粉倒了进去,然后把水杯放到了傅铖谨的位置上,他有饭前喝水的习惯。
我只要等他喝下水,失去行动能力,就能安心等着阿伦来救我出去了。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菜上桌,落座,听到坐在我对面的傅铖谨拿起水杯,我的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咚——
水杯突然放回桌上,“好像有只小虫子掉进去了,我去倒了再续一杯吧。”
我皱了皱眉,不会这么倒霉吧?
“夏夏,你好像很失望?”对面,傅铖谨的声音有些怪异。
心脏颤了颤,我露出愧疚的表情,“啊?没有啊,我只是有些难过,我连给你倒杯水都做不好......”
“是啊,连药粉沾在了杯壁上都发现不了,江伦怎么会让你来做这种事,他真是一如既往的怂包。”
如坠冰窖。
空气一瞬间凝滞,我甚至忘记了呼吸。
他发现了!
他还知道我见过阿伦!
“阿伦?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不就在我身边吗?”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我颤抖着反问,佯装没听明白对方的意思。
“你今天中午,假装帮忙碰到我的手背时,不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吗?”
对面的声线突然一转,清冷的男中音与江伦沙沙的语调完全是两个方向。
傅铖谨他......摊牌了?
“我都想好了,只要你当不知道,我也当作没发现,我们还像以前一样生活,我愿意当江伦的替身,陪着你,照顾你,可你为什么要这么傻,当江伦的替死鬼呢!”
嘭——
伴随着玻璃杯摔碎的声音,我一个哆嗦,直接吓得瘫倒在地,浑身打颤。
“傅铖谨,你放过我吧,我保证,出去后我一个字都不会和警方说,你要不信,我可以签字,写证明!我也不会再躲着你,你放过我吧!”
我终于承受不住内心的恐惧,无助地趴在冰冷的地砖上,崩溃地向傅铖谨求饶。
仿佛又回到十年前,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铖谨一次又一次地伤害我身边的人,却无能为力。
“夏夏,你以为你的车祸是意外吗?是江伦!他在你的车子上动了手脚,害得你瞎了眼睛,我是在保护你啊!”
7
我愣住了。
突然想起车祸发生的前一天,江伦好像开着我的车子出去保养过,照理说,刚保养过的车子,不该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
可保险公司和警方都调查过,确定是意外。
我也不愿意相信,朝夕相处三年的枕边人,会对我下手。
我和江伦的感情非常好,连吵架都很少有,他怎么可能会害我!
“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江伦早就背着你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连孩子都快满一周岁了,傻瓜!”
傅铖谨冷冷地讽刺道,见我不信,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在外面的公司资金断裂,欠了银行很多钱,又不敢告诉你,所以才在你的车上动手脚,想等你死了,好继承你的遗产!你失踪的这三个月,人家在外面混得风生水起,滋润的不得了!你以为他现在找你,能按什么好心!”
“不可能!江伦不会这么对我的!”我梗着脖子,大声反驳傅铖谨对江伦的污蔑。
如果江伦不爱我,他又怎么会冒险来救我。
下一秒,一段录音响起。
“伦哥,你到底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离婚啊,你忍心让我们的儿子当私生子嘛?”
“再等等,现在她刚出车祸,我不好动手,但我已经把她的眼睛弄瞎了,医院根本查不出来,以为是车祸后遗症,等她彻底退出公司,我就让她滚蛋。”
是江伦!
可另一个女人又是谁?
光听两人的口吻,就知道关系匪浅。
更让我不敢置信的是,我的眼睛会看不见,居然不是因为车祸,而是人为。
“我不信!谁知道是不是你假装的!”我狠狠朝录音的来源挥去,却扑了个空,只能捂住自己的耳朵,假装没听见。
不断催眠自己,一定是傅铖谨的阴谋,他能模仿江伦的声音,一定是他找了个女人,故意骗我!
可傅铖谨又说得那么真。
车祸、眼盲、出轨、私生子、谋权......
我感觉自己像是掉入了一个充满阴谋的漩涡里,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
“夏夏,你别傻了,如果他真的爱你,昨晚就应该直接报警来救你,把我抓了,而不是给你一包毒药,让你把我毒死!只要我死了,就没有人保护你,到时候他想对你动手,轻而易举,更何况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感情,到时候伪装成殉情自杀,顺理成章,还能让你背负骂名!”
傅铖谨似是不忍将这个残酷的真相告诉我,但还是一把拽着我,来到厨房,从我的袖子里掏出剩余的药粉,直接往水池里撒。
我的双手被按在水池里,鲫鱼的鳞片从我指尖划过,鱼尾疯狂拍打溅起阵阵水花,不一会儿,手里的鱼彻底没了动静,浑身僵硬。
我瞪大了眼睛,浑身发抖,我虽然想逃离傅铖谨的身边,却从未想过要杀了对方,江伦为什么,要骗我是迷药?
难道江伦真的想害我?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真相?偏偏要用江伦的身份和我生活,你自己不觉得膈应吗?”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理了理混乱的思绪,我并不觉得傅铖谨这么骄傲的人,会喜欢当别人的替身。
“我说,你就会信吗?你和江伦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可能会相信我这个曾经带给你伤害的人的话?”
傅铖谨突然从身后紧紧搂住我。
我才知道,原来这几年,傅铖谨一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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