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大结局改写6下周生辰等我
#周生如故#
前文:《周生如故》大结局改写6(上)回南萧
话音刚落,只见周生辰的手早已把紫砂壶搁下,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的神情,似乎早有所料,毫不意外:“想问为什么?”
她轻轻点头,绞尽脑汁地去思忖他此番作为的用意,可是并无所获,还不如等他直接揭晓答案。
他倒是不咸不淡地笑着,垂眼看着桌上的茶具:“边喝边说吧,我好久没喝过你煮的茶了。”
“好,那你等我一下。”话罢,她拿过桌上他方才搁置的紫砂壶,起身去门外唤人加热水,要滚烫的那种,用来沏茶。
待挂着抹布在脖颈后的小二,笑嘻嘻地提着铜色茶壶走进来,热络地招待着他们,除了倒热水,还顺带介绍了许多客栈内有名可口的吃食,说话间夹杂着西州的口音,听起来就让人倍感亲切。
“听你的口音,是西州人士?”时宜边将热水倒入壶中,随口问他。
“姑娘,好耳力!”提到西州二字,小二抑制不住的激动,将环在脖子上的抹布拉下来,攥在手里,“你们也是西州来的?”
时宜将茶叶至于小紫砂瓶中,与周生辰不谋而合地对视了一眼,见人没有避讳的意思,才颔首道:“是。”
小二谈起西州,更有诉不尽的见闻趣事,还有……
与他相关的所有,所有的英雄事迹。
那一个个地名,耳熟能详的每一场战役,都是他费心费力,举步维艰才能换来的捷报。
这些她都记得,包括卷轴也都妥善安放在一口木箱里,很整齐地叠加在一起,把箱子填得满满当当的。
“水淹匠州,硕州鏖战,六出岱州……”小二口中的话就像在她耳边风起云涌,犹如亲身而历,亲眼一睹。
“天下何其有幸能出得小南辰王这一号人物,”他想坐下来,但又碍于身份不敢坐,微微躬着身,继续感慨,“能让百姓安居乐业,自己又不图功名利禄,真是难得的好将军啊!”
“是啊……”她暗暗地瞧了周生辰一眼,甚是赞同。
周生辰眉眼含笑着,只在一侧观望她煮茶的手法,很安静,像一幅跃然于纸上的画。
是一株在夏初的荷,满是盎然生机的荷。
“我呢,是个粗人,家里穷没钱读书,”小二忽然叹气,攥着抹布的手垂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可我也经常在楼座上听到说书先生提到过小南辰王说的一句话,我非常欣赏。”
“是什么?”全程下来,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终于淡淡地开了口。
时宜转眼看他,手上一抖,热茶差点撒了出来,他猛地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将茶壶夺了下来,沉下声说:“小心些,这水很烫的。”
小二见状也慌得脚步顿了顿,急切道:“姑娘没事吧?要小的给您拿些冷水来吗?”
“没事,无大碍的。”她故作没事地笑笑,安抚两个人的情绪。
悄悄用手背遮掩住,微微有些刺痛的皮肤表层,隐约开始有些泛红。
“还是不行的,小的现在就去给姑娘拿盆冷水吧。”小二还是觉得不妥,丢下话就忙跑了出去,人影闪得极快,刮起的微风牵动了木门,来回小幅度地晃悠了两三下才停住。
她看着那个远走的背影,忍不住笑出来。
一笑倒是忘记手上的疼了,手腕忽然被人拉了过去,她呲了一声。
还真疼,刚才明明没那么疼的。
“还笑得出来啊?”他的声音显然没有方才那么严肃,低着头,看不清他的眼神,“都红了……”
她努努嘴,索性破罐破摔将伤痕递到他眼下,真的红得吓人:“我这不是看他很慌张嘛,所以才不敢说很疼的……”
“很疼?”他抬起眼,眉头紧皱着,凌厉间却又有常人不可觉的温柔。
她点头如捣蒜:“真的疼,不会过会儿就掉层皮吧?”
“不会。”他终于从嘴边勉为其难地扯出点笑,从衣襟内侧摸出一个素色的圆盒,盒面上贴着一张红纸,写着三黄膏。
“师父怎么会有这个?”她惊诧地盯着圆盒,脸上缓缓热起来,“那……那不是用来治……”
以前在清河郡时,曾见自家同族兄弟用过,那时年岁小,男女大防不甚在意。
那日,原是想找三哥同自己一起去放风筝,可未料走到门口,听到房内传出好几声惨痛。
她挽着成喜的手臂,两个半高大的小丫头,把耳朵贴在门板上偷听。
“公子啊,你这得趴好啊……不然老奴怎么帮你上药呢?”
“哎……麻烦您快点,我真的疼死了。”
“这是疮疡初起的病状,您这个位置着实让老奴棘手啊!”
“用的这是什么药啊?”
“回公子的话,是三黄膏。”
……
谈话声断断续续的,成喜也只是在门缝里偷瞄了一眼,就如此断定是:痔疮。
直到现在,她也如此认为,三黄膏的用处就是医治那隐秘之处。
“治什么?”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倒是觉得她红着脸,特别有趣。
“不知道,反……反正不是治烫伤用的。”她糊口搪塞着,将手缩回衣袖中。
周生辰好脾气地将她手拉出来,无奈中带着笑地拧开盒盖:“这药是三黄膏,传统用于治疗疮疡初起,红肿热痛以及轻度烫伤。”
他用手指挖了一块膏药,轻轻涂抹在她手腕处,绕着内外侧一周,仔仔细细地涂匀。
“原来是这样的啊……”她盯着他的手,阵阵出神,“我还以为是治那个的。”
他笑:“通常许多人都会像你一样认为,其实它的用处有很多,主要还是消肿止痛。”
“啊?”她羞恼地睨了他一眼,竟然有种被戳穿的感觉。
“没什么。”看着那张红得快滴出血的脸,周生辰敛了些笑,不忍心再逗她。
涂抹了药后,手腕冰冰凉凉的,周生辰把她的手轻轻放在桌上,取了条丝巾垫在她手掌下,这才得空去弄她方才未煮好的茶。
“这回还是我煮茶给你喝吧。”他煞有介事地看了眼她的手,顺理成章地接过紫砂壶,开始最后一道工序,“我的手艺应该没有退步。”他低声揶揄自己。
时宜有些愧疚,但无奈这不争气的手,就只好乖乖地看着他摆弄茶具。
哗哗的水声,两拨热水倒入壶中,滚烫的气流,在壶嘴口缓缓地偷跑出来。
她看着白烟,随口一问:“师父,你觉得方才小二说的是哪一句?”
“你觉得呢?”他不答,倒是反问。
“我觉得是……我愿我国土之上再无百里硝烟,人间炊烟不断,千里绵延。”
“千里绵延。”他异口同声地道,眉眼处似乎就藏着千里河山。
这是他们心底共同的回答,也是百姓心中所愿。
煮好的茶,第一杯,他先给她斟满了。
随后将茶盏推到她面前,有些郑重地开口:“时宜,在南萧等我半年,等我处理好这里的一切,就回来找你。”
半年之期,婚书上的日期就是半年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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