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本以为他和官二代们不一样,不想他只是
摘要
腹黑闷骚攻×翩翩大侠受
精彩尝鲜
春末夏初,青木山上也是一派鸟语花香。微风徐徐,晴空万里。只不过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却与这极好的天气相当不搭。
喊杀声,刀剑相击声,见过无数次的追杀戏码,因为夹杂于其中的婴儿啼哭声勾起了一丝意外的兴趣。
蒙面黑衣人的长刀迎着一身侍卫装扮的人当面劈下,侍卫举刀欲挡,却因为已身受重伤,气力不足,被另一个黑衣人一刀挥开。眼见着刀刃掠过侍卫的面前,马上就要撕裂脆弱的襁褓,将还在为自己的苦命而大哭的婴儿一刀毙命。
只听“叮——”的一声,一个石子突然打过来,一下子将黑衣人的刀打断,断刃险而又险地沿着襁褓的外层擦过,狠狠插在地上。
黑衣人和侍卫都是一愣,侍卫及时反应过来,以刀护着襁褓迅速后撤。黑衣人见状也回过神来,再次向前意图斩杀一大一小二人。只不过行动间,因那颗凭空出现的石子而多了些许顾忌。
既然已经出了一次手,那么又何妨再出第二次?黑衣人的刀屡屡要劈砍在襁褓上,然而总是被不知从哪里飞出来的石子打断。黑衣人们对视一眼,一批人注意周围,另几个人改为围攻护着襁褓的侍卫。
侍卫并未因为有不知名的高手助阵而放松警惕,反而是愈发小心。怀中婴孩的身份让他不敢怀抱丝毫侥幸的心思,更何况他根本也无从探知那个隐藏着的人到底有何企图。
难道仅仅是路见不平而相助?
侍卫如何想黑衣人是不想理会的,可是有一个在暗处时时刻刻碍手碍脚的对手实在是让人厌烦。警惕周围的几个人被四面八方打来的石子搞得一头雾水,根本找不出究竟是从何处、又是何人在与他们作对。而另一边围攻侍卫的几个黑衣人刀全都被打断,一步也不敢再上前。
“不只知是何方高人?可否现身相见!”一个看似首领的黑衣人高声喊道,眼神凌厉地扫视四周。
许久,并没有丝毫动静。黑衣人有些许骚动,那人又喊了一句:“高人既然要妨碍我等办事,我等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可是高人可明白,我等是为谁办的这趟差?!”
嗯?好像还有点意思。
“你们为谁办差与我何干?”声音似从四面八方传来,围绕着在场的众人。没有人听得出来声源在哪,遑论人在何处。此等深厚的内功,江湖上都少有。
黑衣人继续道:“以阁下的功力,我等自无法从阁下手中抢人。可是阁下可要想好,这件事阁下若是非要插手,恐怕日后会给自己招来祸患!”
隐藏之人哈哈大笑起来,“招来祸患?就你们这个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样子,想来你们侍奉的主子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相威胁我?恐怕你们还不够道行!”
“你放肆!”另一个黑衣人许是还有些年轻,心性不够沉稳,虽然被首领拦住,愤怒之下却还是暴露出了原本的声音。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这位的声音似乎有些耳熟啊。”声音透着悠哉和笑意,像是在逗他们玩一样,“让我猜猜,听起来应该不是江湖中人。那,是哪家的小公子呢?”
首领狠狠皱了一下眉,一咬牙,“走!”
先前出声的那个年轻黑衣人有些不甘心,“可是……”
首领黑衣人用力拽了拽他的袖子,高声道:“既然阁下执迷不悟,我等放弃便是。但是阁下,这笔账,我们总有一日会找回来的!”
“好啊,我等着你们。”
黑衣人陆续撤走,留下侍卫牢牢抱着怀中婴儿。虽内心仍有不安,但毕竟身中多处刀伤,又失血过多,侍卫一踉跄半跪在地上,勉强以刀支撑着上半身。
侍卫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迷,却还是倒在了地上。而在倒下的瞬间,他小心侧过身,将婴儿搂在怀里,依然尽最后一丝努力保护着。
视线变暗,失去意识之前,他模糊看到了一个人影缓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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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木山深处的一个小屋,平日里的鸡飞狗跳式闹腾,变成了如今的手忙脚乱式。
“玉均哥,你还不快点过来!这小家伙又哭了!”莫薇袇这个任性的大小姐性子,破天荒的遇上了对手——一个根本不知对手为何物的小婴儿。
陆玉均刚一打开院门,就听见莫薇袇带着慌乱的喊声。忍不住想要扶额叹气,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得了这小家伙青眼了,自从那天他从那伙黑衣人手里救出了这一大一小之后,大的因为伤太重至今昏迷,小的大概只是受了些许惊吓,发了几天烧,折腾的兄妹俩一通人仰马翻才算是好转过来。
眼见着莫薇袇被小家伙哭得都快跟着哭了,陆玉均连忙上前接过孩子,用这两天才锻炼出来的还略显生疏的手法微微摇晃着,:“好了好了,不要哭了,乖一点啊~。你看你都把你薇儿姐姐哭成什么样子了?”
许是因为这孩子知道是陆玉均救了他而他的亲人又不在身边,忠心的侍卫又昏迷不醒,从这孩子高烧未退的时候,就格外的黏陆玉均。现在还好些,一开始一直拽着陆玉均的衣角,哪怕人没走只是抽出衣服,也会嚎啕大哭起来。
陆玉均也是无奈,那还能如何?他对小孩子又下不了狠心,况且还是个身世坎坷的孩子,拽着就拽着吧,反正他现在也闲。
本以为退了烧这孩子也就不会那么黏人了,结果确实是“不那么”黏人,只不过可以允许陆玉均在他眼前转来转去,仍旧是不让人出了他的视线。
陆玉均真想给这小家伙跪下了,他长这么大,经过的生死阵仗无数,从没有谁让他这么无可奈何过。
“哼,这么几天我也算是白救他了,就知道找你找你,一见不到你就哭,我怎么哄都没用。”在陆玉均的安慰下,小孩终于渐渐从嚎啕变成了抽噎,再慢慢平静下来。莫薇袇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憋了一口气。
真是最讨厌小孩子了!
陆玉均抿唇一笑,“大概是你这几天老是给人家扎针、喂药,又是疼又是苦,小家伙见到你就怕了吧。”这么久以来,莫薇袇不知所措的样子,陆玉均也是头一次见。
莫薇袇瘪着嘴,一脸的不开心,“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孩儿,不疼不苦就想治好病,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肤浅!”
陆玉均哈哈笑起来,“他是个小孩子,薇儿啊,我看你也被他感染成小孩子了!”虽然莫薇袇总是喜欢向他撒娇,可是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脾气的时候还是很少的。
过了一会,小孩子在陆玉均怀里又睡下了,手抓着陆玉均的衣领,刚哭完还带着眼泪的小脸看着可怜巴巴的。“又睡了,大概是哭累了吧。”
莫薇袇凑过去摸摸小孩的额头,安心道:“嗯,也没再发烧,大概就是累了。”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莫薇袇“哎呀”了一声,“玉均哥,他还没进食呢,这就睡下了,一会儿不得又给饿醒了啊!那岂不是又要哭?!”
陆玉均也愣了一下,“还没进食?”
莫薇袇斜眼看他,语气里满是不服气,“可不是吗,刚醒了就四处找,找不到你就开始哭。我倒是想喂他,可人家不吃,喂到嘴里也给吐了。”
陆玉均叹口气,心想我算是拿你没辙了,“那现在怎么办?叫醒他?”
莫薇袇眨眨眼,随即眼珠调皮地转了圈,道:“这我可就不管了,反正小家伙是你领回来的,我可帮不上忙。”
说着,一转身就跑出了门,边跑边说:“我去热一热米汤,免得到时候他没得吃。至于怎么让他吃,就交给玉均哥啦~”
“哎?”陆玉均抱着小孩抽不开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莫薇袇跑了出去。陆玉均哭笑不得,这他要怎么弄?真是唯那什么和那什么难养也……
在莫薇袇的“帮助”下,陆玉均好不容易才喂着小家伙喝了米汤然后好好睡下。照顾孩子就是不容易,比打个三天三夜还痛苦。
“对了薇儿,”把小家伙放到临时做的小床上,陆玉均想起了那个被一起救回来的侍卫,“那个大的怎么样了?”
莫薇袇笑眯着眼摸了摸小孩软软滑滑的脸蛋,答道:“他呀,其实也就是失血过多,没什么致命伤,看时间,今天也差不多该醒了。”
陆玉均点头,“正好,今天能醒我们也好问清楚这小家伙的身世。”
莫薇袇愣了一下,颇有些不可置信,“玉均哥,你不是在江湖上很有些门路的吗?怎么连一个小孩子的身世都查不出来?”
陆玉均毫不尴尬地说:“我这两天懒得动,不想出去查。”
莫薇袇简直想翻白眼,:“算了吧,我看你是又在背着我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对吧?!”
陆玉均哭笑不得,无奈道:“你想多了,我有什么事是见不得人的?”
莫薇袇轻哼一声,陆玉均当然不会和见不得人扯上关系。江湖上谁人不知,陆玉均是个无比光明磊落的人。虽然行事有些亦正亦邪,但自从陆玉均出道以来,就一直都是出了名的侠客风范。
“反正我是不会信什么懒得动这种借口的,。”莫薇袇当然不可能信,不过她也不想问,陆玉均想说自然会说,“左右那人也快醒了,到时候把孩子交还给他,咱们也算是尽心了。”
陆玉均点头称是,“没错,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像是一般人家,虽然我们不怕事,但麻烦还是少惹一桩是一桩。”
“我可不怕麻烦,”莫薇袇拿起一旁的针包,走去客房,“但我讨厌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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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薇袇的医术承袭了她父亲,虽还称不上神医,但也是个不错的小大夫了。
之前莫薇袇说那个侍卫将在今天醒过来,陆玉均就想着差不多也该把这个孩子送走了。毕竟任谁家丢了孩子都会心急如焚,更何况是那种不一般的人家。
莫薇袇拿着长长的针缓缓扎进那个侍卫的额前,他皱起眉头像是痛苦般哼了一声,随后缓缓睁开眼,瞳孔略微放大,显得有些迷茫。
不过明显训练有素,他很快反应了过来,用胳膊肘撑起上半身就要起来。
“哎,你要干嘛?”莫薇袇见状连忙摁着他的肩膀就要让他在躺下,“我好不容易给你治好伤,你这就开始胡乱折腾。我可说好了,再把伤口弄破,我不会给你好好治的!”莫薇袇白他一眼,收拾好东西就去熬药了。
陆玉均之前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这时才开口:“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侍卫喘口气,答道:“敝姓吴,吴七正。”
陆玉均笑道:“原来是吴兄弟,你伤还没好,就先在此处好好养伤。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能办的我尽量帮忙。”
吴七正身上的刀伤止不住的疼,硬是忍得满头冷汗,点头道:“多谢,敢问阁下是?”
“敝姓陆,陆玉均。”
“陆玉均?青山客陆玉均?”吴七正愣了一下,他知道救自己的肯定不是一般人,却没想到竟然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青山客。
陆玉均十几岁在江湖上行走,因为其武功高强,不少门派都曾想要招揽他,可陆玉均都只是一笑置之。次数多了,陆玉均便放出话去,“陆某无意名利,此生所求无非是青山绿水,闲云野鹤罢了。”
这种话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嘴里说出来很是让人诧异,可是人家既然都这么说了,别人也比好再言其他,纷纷收了招揽的心思。只不过对于这种“闲云野鹤”的追求,各方都有不同的理解。
最多的,也无非就是少年人心高气傲,不屑屈居于人下。
另一方面,也就是让陆玉均得了“青山客”这么个称号。对此,他还曾自嘲道:“青山客?听着就想起‘客路青山外’,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即使如此,这个名号也传了出去并在江湖上广为流传。
不过在此时此地听到这个不怎么受自己待见的称号,陆玉均也是颇有些别扭。他摸了摸鼻子,道:“的确是在下没错,只不过不知吴兄弟是因何被追杀?”
听到陆玉均这么问,吴七正猛地一起身,意料之中地扯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陆少侠!在下之前所抱的婴儿不知……?”
陆玉均连忙摆摆手,“这个你不必担心,那孩子正在另一间屋子里睡着,有薇儿看顾,并没什么大碍。”
吴七正闻言稍稍安下心来,道:“还未感谢陆少侠出手相救,在下铭感五内!”
陆玉均呵呵轻笑,“举手之劳,何须言谢。不过在下也是好奇,你为何会被会被那些黑衣人追杀?”说着,见吴七正神色有异,心中也明白他在担心什么,于是直接说道:“哦,如果内有隐情,吴兄弟不讲也无妨。你人虽醒了,但是身上的伤依然很重,至少最近还不能多走。”
吴七正内心纠结了一番,陆玉均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也不出言催促,终于,吴七正道:“陆少侠容在下写一封信,还有劳您送至竹里馆,交给顾先生。”
“竹里馆?”陆玉均暗自思索,那竹里馆名为酒楼,实际上内藏着许多习武之人。他也曾好奇究竟是何人开了这家酒楼,没想到,却还有这般隐藏的关系。
信很简短,只有一行字,吴七正很快就写完了。写完后,吴七正将信交给陆玉均,陆玉均接过来就直接折了起来,并没有半点趁机看一下的意思。
吴七正虽比较相信陆玉均的为人,但毕竟事关重大,见状也还是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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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里馆规模并不似一般酒楼,连开着数家分店。不过陆玉均要送信的那位顾先生,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在总店。
青木山离京城并不远,以陆玉均的轻功不一会儿也就到了。也正是如此,陆玉均才会对青木山竟然有人进行追杀感到意外。虽说已出了城,但也可以算是天子脚下了,居然也会有人光天化日进行追杀?
匪夷所思。
竹里馆内并不算奢华,而是一种内敛的大气,多了些面对江湖的豪放,也不乏京城一贯的贵气。
陆玉均一进馆内,就有小二上前笑着问道:“客官,您想要点什么?”
“来一壶酒,”陆玉均没有急着说要找人送信,而是打算先探探这里的虚实,“再来一盘花生。”
“好嘞,您稍等,马上就来~”小二一甩肩上的抹布,立刻退了下去。
陆玉均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这里应该会看管的比平日更严,因此对于在他一进馆时就被人盯住这个事实半点也不意外。
“这位小兄弟,我们兄弟三人可否与你拼个桌?”挑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坐下,陆玉均正闲着无聊从窗户向外漫不经心地随意看看打发时间,不知何时过来一伙人,一共有三个。虽然不说是满脸横肉,但也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壮汉。
陆玉均笑道:“当然可以,请坐。”
三人陆续坐下,一时桌面上安静下来,比起一个人时的无话总多了一些莫名的尴尬。
过了一会儿,那三人对视几眼,其中一人问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敝姓陆。”陆玉均点头道。
“原来是陆兄弟,在下李大,”那人介绍起了己方三人,“这是我二弟周二,三弟冯三。”周二是个相对瘦一些的,那个冯三则相对矮了一些。
陆玉均抱拳一一见过,两人也都各自回礼。
“不过陆兄弟,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京城人士。”李大试探着说道。
“哎,客官,您的酒和花生来喽~”未等陆玉均答话,小二送上了等了许久的酒菜,“哎,这几位客官不知要点什么啊?”
冯三随口道:“要好酒,再来几盘牛肉!”
“好嘞,您稍等~”小二夹着托盘就跑下去了。
陆玉均倒上一杯酒,慢慢嘬饮着,“在下祖籍鄢州,的确并非京城人士。”说着,将花生推了推,道:“一点小菜,几位若不嫌弃,就一同用如何?”
花生被推到桌子中央,还没被动过。李大哈哈一笑,“行走江湖之人,哪来那么多嫌弃不嫌弃的,谢谢陆兄弟!”
李大刚要伸手去夹,突然冯三小声叫了一句:“大哥!”结果被瞪了一眼。
一直没说话的周二打圆场道:“哎,大哥,你知道老三的性子,一个急脾气。你用不着跟他生气。”
李大哼了一声,转头对陆玉均带着歉意地笑笑,“陆兄弟见笑了。”
陆玉均摇头道:“无妨。”说是这么说,他也还是伸了筷子出去先吃了一口。竹里馆不愧是享负盛名的酒楼,哪怕只是一盘花生,也炒得十分入味。陆玉均吃得开心,也不经意地观察这几个人。一身江湖习气,乍一看的确是普通跑江湖的人,但是他明显能闻到这几个人身上的血腥味。
手中必有人命,且不止一条。
那李大吃了花生,周二、冯三也就都跟着吃了起来。“陆兄弟既不是京城人士,来这里是做生意的?”老大问道。
陆玉均抬了抬头,喝下一口酒,调侃道:“怎么,就不能是进京赶考吗?”
三人俱是一愣,还是那周二反应更快些,大笑道:“陆兄弟原还是个希望功名加身的读书人?”
陆玉均放下酒杯苦了脸,摊手道:“在下也是想,只可惜,才疏学浅,连个举人都不是呢。”
冯三另有疑惑,问道:“怎么就只能是考文?武举不好吗?”
李大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子,“你懂什么,那些个进士可都是天子门生,那是一般的官吗?”
“也不能这样说,”陆玉均对这个也并不那么赞同,“文以安邦,武以定国。文武短了哪一项,那社稷都将难以安稳。”
冯三得了盟友,也忘了方才刚被瞪过的事了,对李大说:“你看吧,陆兄弟也赞同。要我说,好男儿就应该做个武官,征战沙场,那才叫威风!”
这时,小二送上了三人的酒菜。听到冯三如此说,便笑眯眯地接了个口:“不知几位可曾听说威远侯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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