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我90岁还容貌艳丽,可这驻颜方法,却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妾身愿——与君——双双——
共饮这——琼浆玉——
液————”
这两天城中新来了个戏班子,正坐落在我铺子对面的茶楼中,整日里敲锣打鼓的好不热闹。
每日只要快到午时时,那茶楼门口定会被堵的里三层外三层的。更有挤不进去的,只能搬张桌子站在上面,再抻着颈子去看。
我这铺子里的两个姑娘,也被引得每日早早跑到茶楼里,再叫两盘瓜子百无聊赖的等到午时。这期间,若谁向她俩打个招呼,也只是点个头草草回应一下,想让她俩从长椅上起来,那更是难上加难了。
不知过了多久,茶馆里锣鼓声音才弱了下去,桃夭捏着嗓子学那台柱子的声音也幽幽地飘进前院,她颇为陶醉的闭着眼,故意将手缩在袖子里一甩一甩的,而鲤跟在后面皱起眉头,用手捂住耳朵,一脸幽怨的盯着桃夭,一副有口难开的样子。
看着鲤这副为难的样子,我不禁笑了起来,毕竟是两个涉世未深的,这世间的繁华还没来得及一一过眼。看这样子,要是再让桃夭唱下去,指不定鲤得跑到那个深山老林里去清修了。
“美人引得蝶——”
还未待我细想,桃夭便又开口唱了起来,我本想开口叫停,但一个激灵,说出的话却变成:“桃夭,这几句是从哪儿听来的?”
2
“啊?就是今天的曲儿啊。”桃夭不耐烦的看我一眼,随后清了清嗓子,袖子也得意的一甩,看这架势似是又要唱起来,吓得鲤连忙拽住她的袖子,脸上堆了笑好言劝她别唱了。
今个儿的曲儿?
虽说这世间戏子多了去了,但会唱这曲儿的却只有一个。
我还寻思着什么时候去那茶楼里瞧上一眼时,却听得鲤在我耳边说道:“老板娘明儿个也跟我们一起去吧,他们唱的好的紧哩!”
隔天那茶馆刚开门的时候,这两个丫头急吼吼的把我扽去茶楼里,找了个靠前的桌子坐下,旁边的小二瞄见我们,随手抓过旁边的抹布往肩上一搭,走过来笑着问道:“你俩又来了?呦,今儿还多带个人,还是老样子?”
桃夭倒跟那小二一副熟络的样子,点点头得意地说道:“不早点来的话一会儿连个落脚的地方也没有,对了,先把茶水给我们上了啊!”
“得嘞!”
我本以为人们把这戏听了两三日也差不多该听腻了,却不想才快临近巳时,茶楼大厅内就已被挤的满满当当的,连二楼的雅座也好似早已被订下的样子。
突然之间人群静了下来,纷纷都向那大看台看去,却见一个着了白粉女花褶子的女子捏着兰花指,袅袅婷婷的走到在台中,站定后水袖一甩娇媚一笑,开口唱到:
“妾身有故人——
却——
羞于——
见故人——”
3
“好!”
几曲终了,也不知是谁率先在台下喝道,众人听了也纷纷应和。
“嗳——!”桃夭站起来满足的抻了抻腰,转头看了向外涌的人潮,又坐下问道:“待会儿再起身吧?”
待我刚准备回答时,身边突然多了个人轻声说道:
“许久未见,香妆师,令妾身甚是思念。”
我转头看去,旁边是一个半老徐娘,她将乌黑油亮的头发挽了个抛家髻,在正中随意的插了个木梳。脸上搽了些米粉,但细看去这粉搽的并不均匀,腮下有一块明显比额上白了许多。脸上除了一对鸳鸯眉,连带着燕脂什么的涂也没涂。
“你更适合月棱眉。”我挑眉说道,“而且,这妆你就给我糟践成这样?”
她只是转转眼睛,并没有接话,反而对着桃夭和鲤说道:“早闻香妆师新收了两个弟子,今儿个一瞧,两个姑娘长的国色天香的,谁人见了能不欢喜呢?”说罢又熟络的拍了拍鲤:“妾身名为得蝶。”
桃夭只是皱着眉头,用手支着头,眼睛也不带眨的盯着得蝶,得蝶也不羞涩,只是笑眯眯的盯着桃夭。
“啊!你莫不是!”桃夭突然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莫不是那个台……”
得蝶听了后慌忙又轻柔的捂住桃夭的嘴:“好姑娘,我就是我就是,千万别喊啊。”
“这不是叙旧的好地方,随妾身来吧。”
4
“香妆师请。”
桃夭进了得蝶的房里就兴奋的不得了,在她房里转来转去的,恨不得连桌子椅子也摸一遍。
进了这房内,她也不再废话直叫丫鬟去打水,趁着这功夫,我也谴鲤回铺子拿了妆箱。
待得蝶洗好脸后,她随意的用手揉了揉脸,再将揉下来的东西扔到窗外。当她转过身时,我清楚地听到这俩丫头吸一口凉气,桃夭甚至还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只见眼前的得蝶那里还有刚刚的模样,脸上尽显老态,要说她刚还是半许老娘的年纪,那现在就是五十来岁的样子,皮肤松弛,皱纹层生,只有一双眼睛依旧清澈。
“怎么?认不出了?”得蝶将手帕甩了甩随后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波光流转眼睛。
其实得蝶并不是什么普通女子,她生于不死族,容貌定于五十之年,从而再无变化。
世人皆知天地灵气养育万物,可却对自身之外的种族知晓的少之又少。
相传在不死族长曾与其妻曾双双患病,且病重将死,但幸得过路仙君垂怜,逃过无常索命,从此不老不死。不死族人的外貌与世人无异,但他们的体温极低,甚至在盛夏时也如同寒冰一般。
得蝶可谓是族中的异类,她在族中颇受冷落,是因她是半个不死族人。她的父亲是不死族人,而母亲却是普通世人。她本不被族中接纳,幸而因其父在族中声望颇高,才勉强有一席之地。
不死族的女子容貌一般定于桃李年华,再不济便是花信年华。可得蝶似是自身的缘故直到五十来岁才将容貌定下,她本就是族中异类,这下免不了被旁人说闲话。
“恩…妾身的年纪啊……记不起来了……莫约是九十多了?”得蝶用手支着头想了想,“这样算起来,咱们只差十来年呢!”
说来也奇,得蝶的容貌虽定于五十来年,可她的音色却沾了不死族的光,定于桃李年华,依旧是姑娘家家的嗓音。
“那、那你能教我唱戏吗?!”桃夭猛地站起身,就连面前的茶水也打翻了。
“然,但你之后要与妾身一同游走。”得蝶还是一副笑盈盈的样子,“毕竟妾身的规矩是只传弟子。”
“啊……”桃夭听了失落的厉害,这丫头看着勤快,其实啊,懒的厉害哩!
“那你又是怎么知晓老板娘的呢?”
得蝶听了这话咯咯的笑了起来,还躲在手帕后抛了个媚眼过来,“这说起来啊——可是她自己找我的!”
5
得蝶从小就知道自己的族人不待见她,要不是自己的父亲,恐怕早就被他们赶到随便哪儿的荒郊野岭去了。而这种嫌弃与厌恶,在他们发现得蝶的容貌竟然在五十来岁才定下来时,越发地明目张胆起来。
所以在她六十八岁时,她便借着夜色的掩护,跑出了族人隐居的地方。但也没什么人来追,估摸他们都想着自己不在才好嘞!
得蝶也不知自己走了多久,她一路磕磕绊绊的下山,其间还有片叶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害得她差点滚下来。待她把叶子拿下后,一个繁华而忙碌的城镇正出现在她眼前。
打得蝶记事起,她就一直在族内,从未出来过。所以这城内的一切对她来说都稀奇无比,甚至连孩童手上拿着的拨浪鼓她也想抢来玩耍一番。
“树下——立了个——
美人——
却是——
愁容不展——”
正当她在城内乱转时,却见前头一家客栈中传出阵阵的乐曲,还夹杂着些喝彩声。
得蝶听了后在心中赞叹又实在想知道这是什么,于是她顺着这戏曲一路找寻,终是找到时却看也看不到,她只能挤到前面,希望能一睹这唱戏人的芳容。
待她终能瞄见那翻飞的芽绿色衣角时,却被店里的小二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啊?”还没等她回话,小二便搓搓手将她引到角落的桌子那儿坐下。
可这桌子却离那台子越发的远了,这下可好,连那抹芽绿色也看不见了。得蝶急的一边直指那戏台,“我想看那个!”一边打算起身挤过去。
可不想,她被那小二一个闪身挡了个结实,“实在对不住了客官,您这白看……”后面的话虽是没说出来,但意思却在明确不过了。
正当得蝶为难的时候,却有一男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行了,别为难她了,你就让她看吧。”
“你这当家倒是好生大方,只是苦了我们这些干杂活的呦!过会儿掌柜的又……”
“好了好了!那你给这个姑娘端一碟小菜,再上碟点心来!”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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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蝶疑惑地看向身旁的男子,那男子看着也不过而立之年,虽长的不像台上小生那般俊美,可也浓眉大眼,身形结实,给人一种安全可靠之感。
得蝶到现在也还记得那天这人着了件玄黑的布衣,外面还有件金棕的罩衫,腰间系了条金色的腰带,蹬了了双黑色的布鞋。
其实她当时面对这男子时魂都要吓飞了,她还以为这是不死族的人追来了哩!所以待她回过神后立马就伸手去把男子的脉搏。
呼——还好还好——
男子着实也被她吓得不轻,慌忙地把手抽出后对得蝶说道:“姑娘不必惊慌,在下名为孙自在,我、我只是看姑娘喜欢看戏所以才……”
她看到男子这副手足无措样子时竟拍桌笑了出来,实在太有趣了!早知这人世间如此有趣,她也不会拖到现在才逃离那里!
孙自在看她这副大笑的模样也不恼,只是顺势在她的对面坐下,问道:“姑娘喜爱看戏吗?”
待得蝶点头后,他又赶紧问道:“那……姑娘愿做我的弟子否?”他看着得蝶明显有一瞬间地呆愣又赶紧说道:“在下听姑娘音色清脆,是唱戏的好料子!所以才斗胆一问!若是姑娘不愿也无妨!”
其实多年后得蝶向我吐露时说,她当时初到人世,无依无靠的,而面前这个大个子看着呆愣愣的也颇为好玩,所以才愿被他收为弟子。
可不想,这一收,便是整整三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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