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奇案妻子和情人幽会,男子竟牵线搭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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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案子不大，但很棘手

明朝天启年间，一匹快马飞奔在前往关中的官道上，马上坐的正是六扇门第一神捕段飞。

关中六扇门总捕头叶飞云的老婆柳月红被杀，报案人指认发现受害人时叶飞云就在现场，而留在尸体上的凶器就是叶飞云的成名武器链子刀。

抓捕之时叶飞云未做抵抗，只字未说，一身酒气。

因嫌疑人为关中六扇门中人，关中六扇门瓢把子张辽觉得此案需要避嫌，便将叶飞云暂压水牢，任何人不得接触审讯。同时向南京六扇门总部发函询问意见。

南京六扇门总部回函还未发出，叶飞云就被发现被害于水牢。

而杀死叶飞云的兵器正是柳月红的独门武器狼牙槊。

槊，古代一种冷兵器，形状与长枪相似，手柄长度与长枪相当，手柄材质多为木制。

顶端与长枪不同，多为圆坨或圆柱状铜铁，有些也为短斧或者装饰尖刺。是一种骑兵重装武器。

这种兵器在军队里能用的都不多，江湖上更是没人会用，可偏偏柳月红用的就是这种。

而柳月红所用的正是带了尖刺的狼牙槊，她的这把狼牙槊还有一点与众不同之处，这把狼牙槊通体精钢打造。

这把武器的辨识度极高，可江湖上已知会用此兵器的柳月红已死半月有余，凶手又是哪个。

这事一出，六扇门极度紧张。

柳月红的父亲是丐帮前任帮主“铁臂苍龙”柳大力。人如其名力大无穷，可偏偏练就一身奇妙轻功。

虽已卸任丐帮帮主之职多年，但其在丐帮中威望仍是不减当年。

而叶飞云则是关中六扇门总捕头，关中六扇门的二号人物。

这案子不大，但很棘手。

同时牵扯丐帮和六扇门，办得稍有差池，六扇门便会被江湖群起攻之。

为了不落人把柄，南京六扇门思索再三，除安排了段飞还特意请了江湖名宿百晓生。

百晓生

百晓生除了武功高强，对江湖各种兵器的辨识也是首屈一指，还有个最大特点就是消息灵通，江湖上的事没有百晓生打听不到的。

其实六扇门此次最看重的还有百晓生的威望。百晓生为人公正，江湖黑白两道都佩服其为人。有此人协助办案，江湖人士自会信服。

怪异的凶器

段飞赶到关中六扇门时，百晓生已到多日，正在研究桌子上的三把武器。

段飞看那三件兵器，两把精钢狼牙槊，一把链子刀。

链子刀不用多想，自是叶飞云的武器，精钢狼牙槊也必是柳月红的武器，但是为什么会有两把。

百晓生指着其中一把说道：“这把是柳月红的，这把是杀死叶飞云的。”

“你是说，杀死叶飞云的狼牙槊和柳月红用的不是一把？”段飞并不知道其中还有这么一说。

“是的，柳月红死后，家里的那把狼牙槊便被当做证物收了起来，而这把则是在叶飞云凶案现场找到的。”百晓生指着另外一把说道。

段飞仔细观察了那两把琅琊槊，同样的精钢制造，同样的长度，同样的样子。

段飞用手试了试，好家伙，仅凭段飞这样的壮年汉子，拿起来都困难。

“一把二百二十斤，一把二百斤”百晓生解释道。

段飞不禁惊奇，这是何等人物才能用得了这般兵器。

段飞仔细观察了杀死叶飞云的那把，“这把是新近打造的吧，是为了诱导我等视线，将案子引入歧途。只要找到打造之人便能找到凶手。”

百晓生摇摇头说道：“并不是，这两把材质完全相同，并且锻造手艺也相同，应该是同时制造。”

对于百晓生的判断，段飞自不怀疑，于是转变思路问道：“这柳月红师承何人，是否有同门之人使用如此兵器？”

百晓生难为地笑了笑说道：“江湖上会使用此兵器的据在下所知，只有柳月红一人，而柳月红善用此兵器也仅是在她五年前比武招亲时才被人知晓，此前并未听闻江湖上有人用此兵器。”

百晓生介绍说，柳大力有两个女儿，大女儿便是柳月红，可是柳月红二十岁年纪仍不肯婚配，多少媒人登门拜访都被柳月红拒之门外。

柳大力家登门求亲之人众多

柳月红说登门求婚之人都是奔着柳老爷子的江湖地位而来，都是些泛泛之辈，她根本看不在眼里，她要找一个大侠一般的如意郎君，便提出比武招亲。

柳老爷子知道自己这女儿从小习武，性格乖戾，她竟然提出来，那就由着她，在家门口摆了擂台。

柳月红亲自登台守擂，扬言谁要胜得过自己便以身相许。

可是柳月红一拿出武器，柳大力自己都傻眼了，江湖上哪有人用此等兵器的。

更让他惊讶的是，柳月红就凭着手里这把笨重的武器竟然连挑三十六名江湖好汉，一战成名。

连柳大力都不知道柳月红何时练就了这么一身功夫。最终柳月红被六扇门叶飞云打败，便嫁了叶飞云。

所以江湖上并没人知道柳月红师承何人。

“按说，柳月红能守擂三十六场，功夫自是不弱，为何偏偏输给了叶飞云。”段飞手里一边把玩着叶飞云的链子刀一边问，这链子刀平平无奇，虽说冷门，但用的人不算少。

“老朽当时身在川蜀之地，那场比武招亲并未到场，所以其中原委并不清楚。”百晓生也不隐瞒自己不清楚此事。

“看来，咱们要拜访一下柳老爷子。”段飞征询着百晓生的意见。

“你今日才到咸阳，那柳家远在陈仓，今日时候不早，不如明日再去。况且可以就近看下叶飞云和柳月红的被害现场。”百晓生提议道。

段飞一听柳家在宝鸡，距此快马要一天，在此休整一天也好。

叶飞云被害现场：密室杀人

关中六扇门大牢紧邻渭河，地下共三层，关叶飞云的水牢正是地下第三层。

这水牢修建颇有特色，长宽都在二十米之上。四周环水，中间一个平台，要到达平台必须坐船。

同行的张辽找了船，划船到平台边，众人攀上平台。

平台高出地面四米之多。平台之上一个大铁笼，铁笼直径约四米。铁笼内有两根铁链，叶飞云的尸体仍在笼内，双脚仍被铁链锁着。

案发后关中六扇门自知此事牵涉甚广，不敢轻易移动尸体。

张辽掏出钥匙开了笼上铜锁，段飞问道：“案发之时，这笼门可曾打开。”

张辽边开锁边说：“牢门是关闭的。这是鸳鸯锁，除了钥匙，什么都打不开。”

百晓生认得此物，接着给段飞解释说：“这锁，关闭和开一次都相当复杂，上次从哪个角度关闭拔出钥匙，下次就必须从哪个角度插入钥匙打开，而且这钥匙根本没办法复制，所以很多人宁可不用锁都不想用鸳鸯锁。”

鸳鸯锁

张辽一边开锁，一边说道：“谁说不是，若不是这鸳鸯锁开合复杂，我还真的解释不清。”

原来这钥匙是张辽和叶飞云一人一把，叶飞云犯了事，钥匙全都由张辽管理，案发时张辽在外地办事，否则张辽绝对解释不清。

笼内，叶飞云的尸体呈盘坐倒伏状，致命伤在后脑。伤口中心位置凹陷，凹陷直径约十一公分，凹陷深度约五公分，这个大小刚好与狼牙槊顶端大小相近。

凹陷旁边有三四个不规则的出血口，大小与狼牙槊上的狼牙钩大小也能吻合。

但是段飞总觉得哪里有些古怪。

尸体背后有一条淅淅沥沥的血迹，一直延伸到笼外，血迹尽头则是用白线画出的凶器形状。

张辽解释说水牢太潮，而且怕有人来偷，便把凶器带回了证物房。

段飞一边听张辽解释，一边又仔细检查了铁笼。

铁笼高两米多，笼子由精钢焊成，笼子外围的铁柱间距约二十公分。叶飞云背后的铁笼柱上零星分布了一些血点。

百晓生则站在平台边缘看着周围的水，好奇地问道：“这水牢为何修得如此怪异。”

张辽解释道：当年修这地牢之时，上面两层还都是土，挖到了第三层便全是石头，当时的瓢把子看这下面都是石头，把犯人关这里面，就不信能打洞逃出去。

后来挖着挖着就出了水，水还很大，于是直接按当时水面改成了水牢。

结果第二年渭河发水，这水牢水位一下涨了四五米。第一批关这水牢里的重犯全被水淹死了。为了防止水淹就把这台子抬高了四米。

百晓生听完追问了一句：“这下面水多深。”

“听修这水牢的师傅讲最深的地方挖了有二十多米。”张辽解释道。

百晓生自言自语地说道：“二十多米，怎么会挖那么深？”

“这是干什么的。”段飞突然问道，原来他发现铁笼顶部有两根绳索，直接连着水牢大门。

张辽看了解释说：“哦，这是运送食盒的绳索。送饭的老吴头年纪大，腿脚又不灵便，这水牢又是过水又是爬平台的，便在这安了这绳索，可以直接在水牢门口把食盒运过来。最先也是老吴头发现叶飞云遇害的。”

平台上再没其他有用的信息，三人坐了船，来到了水牢门口，段飞对着那岩石壁观察了很久。

而百晓生则盯着那绳索看了半天。

三人从水牢一直慢慢调查到地面，询问了所有大牢关卡，确定除了每日送饭的老吴头，谁也没接近过水牢。

但是这老吴头耳聋眼花还瘸了腿，提个食盒子手都抖，根本不具备作案条件。

没有作案可能的老吴头

而且这老吴头根本没进过水牢，每次都是通过水牢大门上的绳索把食盒运到铁笼子上方

一出大牢，张辽便断定：“这是典型的密室杀人。”

段飞和百晓生都没下结论，只是让张辽带路去叶飞云家，也就是柳月红的凶案现场。

柳月红凶案现场：疑点重重

到了现场，张辽让手下通知了当时的报案人何郎中、第一个到场的捕快郑强以及仵作。

叶飞云家是一个二进间的四合院子，因出了事，早已被贴了封条，段飞一边查看，一边问郑强：“这院子挺大，当时除了叶飞云夫妻还有哪些人？”

郑强说：“就他夫妻二人。”

“这么大的院子只住了他们夫妻二人？”百晓生感到颇为蹊跷。

郑强肯定地说：“案发后，我们也很奇怪，询问了邻居，邻居都说叶飞云经常外出办案，柳月红也常回娘家，除了柳月红的妹妹也没外人来，所以这院子并无下人。”

“案发现场在哪里？”段飞问郑强，郑强带路来到了大厅，并介绍了当时接案来处理时所见景象。

当时，柳月红尸体就在大厅香案前面，仰面倒地，胸口被链子刀的刀头贯穿，从后背穿入，前胸贯出。

而叶飞云当时就呆立在大厅，全身酒气，但手上并没见血，他的链子刀，刀柄在他脚下。

离柳月红右手半米的位置，倒着她那把狼牙槊，这些都还正常，但是奇怪的是，现场竟然没有任何打斗痕迹。

“没有打斗痕迹？”段飞听到这里沉吟道。

百晓生明显对此也有所怀疑，虽没出声，但是已经开始检查。

检查很久，果真如郑强所说，大厅内桌椅板凳，地板都没有发现打斗痕迹。

百晓生边向厅外走，边问郑强：“屋外和其余房间呢，有打斗痕迹么？”

柳月红凶案现场

郑强跟着走向屋外，边走边说道：“屋外和其余房间也没看见打斗痕迹。”段飞则盯着地上的血迹陷入沉思。

随后段飞迅速检查了其余房间，总算在靠近大门的耳房里找到了武器架子，武器架子上还有一把大刀，而此外三个格挡都是空的。

武器架上布满灰尘，最外边的格挡处灰尘有被蹭掉的痕迹，这个格挡应该就是放狼牙槊的位置。

段飞问仵作：“当时你负责的柳月红的尸检，除了那刀致命伤，可有其余伤口。”

仵作把一份验尸报告交给段飞说道：“没有发现其余任何伤口，但是此女子已怀有两月身孕？”

“怀有身孕？”段飞听完迅速查看了验尸报告，仵作在一旁给段飞指了记录的位置。

“何郎中，当时你看到了什么。”在院子检查痕迹无果的百晓生问报案人何郎中。

何郎中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诉了百晓生。

叶飞云和柳月红结婚五年，一直未怀孕，于是便找何郎中帮二人诊治。

何郎中检查后未发现问题，便给二人都开了药调理。

案发前一个半月，何郎中例行检查时发现柳月红怀了孕，叶飞云非常高兴，便和何郎中约定半月后再复查。

案发当天当，何郎中按约定时间赶到叶飞云家的时候，叶家大门敞开，何郎中以为叶飞云知道自己要来，便留了门。

进了二进院就见柳月红倒在地上，胸口被刀头贯穿，而叶飞云则呆立在旁边。

何郎中吓得立刻跑出叶家，出了门便遇见了巡街的郑强等人，直接报了案。

“当时叶飞云什么表情？”段飞听完何郎中的叙述问道。

“这个我当时没注意，只看到柳月红倒在地上，背上插了一把刀，吓都吓傻了，便匆匆忙忙跑了。”何郎中思考片刻回答道。

郑强说道：“我进来的时候，叶飞云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看不出任何情绪反应。”

“叶飞云被抓捕时是否说了什么，还有被抓以后是否说了什么。”段飞问道

郑强回道：“抓捕的时候，叶捕头没做任何反抗，也没说什么。

到了六扇门，张把头一听案子比较棘手，便直接将叶铺头关进了水牢，张把头交代不要审问。

所以我们也不知道具体叶捕头有没有说过什么。但是听大牢的伙计说，叶捕头进了大牢，便一句话也没说过，整日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在回六扇门的路上，张辽一路不挺发表者自己的观点。

走到六扇门大门口时，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正在门口嚷嚷着什么。

衙门口外一群百姓聚集

张辽一见，忙领段飞等人走了侧门进了院子。

段飞问这是何事，张辽无奈地解释道：“我就是个背锅的，上任把头修这地下水牢的时候，一名工人掉到水里了，结果奇怪的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当时赔了银子给那工人妻子，谁知道那工人妻子不愿意，前任把头就以各种借口推脱，推到他离任也没解决。

这事就落到了我身上，如今那妇人隔三差五便带着儿子和乡亲们来闹。

你说上任修的水牢，他都没预算赔，我哪有预算赔。”

段飞和百晓生也没说什么。第二天一早，段飞和百晓生便直奔陈仓而去。

柳大力家，一家力量型选手

赶到宝鸡已是第二天中午。柳大力早已收到关中六扇门快报，早早便在大门外迎接。寒暄过后，柳老爷子立刻安排众人入席。

除了柳老爷子，席间作陪的还有一女子，柳老爷介绍说是他的二女儿柳如云。

这柳如云虽然只有二十出头，但也颇有女中豪杰的风范，连连找段飞拼酒，架不住柳老爷子和柳如云的盛情，一顿饭没吃完，段飞便被灌到了桌子下面。

柳老爷给段飞安排了住处，便和百晓生彻夜长谈。

二人年纪相当，且早年便有交情，多年未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百晓生也不避讳，直言问道：“柳老爷对令爱之死，有何看法。”

柳老爷一听便阴沉了脸说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当初是她自己选的夫君，如今出了此事，我有什么好说的。”

“看来，令爱这婚事是另有隐情啊！”百晓生听出了柳老爷话里的抱怨，试探着问道。

柳老爷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本就反对她比武招亲，可她非要这样，背着我便摆了擂台。”

“你是说，这擂台比武不是你同意的？”百晓生发现坊间传闻真的不靠谱。

柳老爷忿忿地说道：“谁说不是，当时她给我说要比武招亲，我当时就表示反对。

可是当时我要去处理帮里的事情，便离家四五天，谁知我回来，擂台都已经打了两天了。

擂台承诺已经定下，我又不能驳了江湖朋友的盛情，我也只好认了。”

百晓生待柳老爷情绪稍稳又问道：“据柳老爷观察令爱和女婿关系如何？”

柳老爷想想回道：“飞云这孩子还是不错，人也正直，脾气也好，事事都顺着月红。

但是我家那姑娘从小娇生惯养，脾气又大，常常无理取闹，给飞云脸色，好在飞云也都包容了，婚后没多久她们便搬到咸阳，也就不清楚了。”

“那，令爱师承何人，我说的是使用狼牙槊，你可知晓。”百晓生问道。

“我以前经常外出，在她身边的时间也少，家里有武师专门教她拳脚刀剑，但唯独没有狼牙槊。

不过月红那丫头性子野，据说经常外出，是不是在外面跟人学的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家人都说从来没见她用过狼牙槊，不知道比武时怎么就突然拿出了那把武器。”柳老爷回道

百晓生追问：“令爱和叶飞云那场比武，您是否观战。叶飞云是如何赢的，您可知晓。”

百晓生与柳大力夜聊

“那场比武我倒是真的看了，当时我在气头上，所以前三十多场我都没看。

但是听说她连胜，我就觉得纳闷，她拳脚刀剑功夫我是知晓的，怎么可能连挑那么多高手。便看了后面几场。”柳老爷喝了杯酒接着说：

“月红的狼牙槊用的确不错，沉稳有力，功防有度，所以很多后起之秀并未讨到便宜，大多是被累垮的。

直到遇到了叶飞云，叶飞云的链子刀简直就是狼牙槊的克星，链子刀可远可近，可柔可刚，叶飞云也是聪明，远程与狼牙槊缠斗，用链子缠绕竟搞的狼牙槊攻又攻不得，防也放不住。

加上飞云身子灵活，配合链子刀竟真的打到了近身，到了近身月红哪还是对手，不出十个回合便被制服。”

“凭您的经验，可曾看出狼牙槊是用的什么套路。”百晓生见查不出狼牙槊师承，便想看看武术套路上能否找到线索。

柳老爷一边回想一边说：“依我看，都是棍法套路。”

百晓生一笑，点头说道：“亏得用的是狼牙槊，要是月红真的用棍，叶飞云不一定能赢。”

柳老爷接着说道：“谁说不是，那棍法也很一般，看不出是哪个大家所用。”

此时天色已晚，百晓生便辞了柳老爷，各自回房休息。

再说段飞，到了后半夜，口渴难耐，加上酒后头痛欲裂，天微亮便起了床，推开窗，清晨的微风一吹，反而舒服不少。

这时段飞感觉后院树林有人走动，段飞本想上前查看，但想起自己这是在柳老爷家，身份不便，只能看那人要做什么，再决定下一步要怎么办。

从身影看，应该是个女子，此女子走到一棵很粗的树前停了下来，不一会那女子便离开那棵树，走向了树林边。

从树后面紧接着走出另一个黑影，原来这大树后面竟然早藏了一个人，那黑影径直走到墙边，越墙而出。

走到树林边的女子随后打起了一套拳法，随着光线越来越亮，段飞才发现，此处竟是一个练武场。

场边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而练武之人正是柳如云。

柳如云打完太祖长拳直接走到了场边，伸伸腰，一把抓起了地上放的两百斤石锁，玩了起来。

那真的是玩，段飞也是练武之人，石锁是练武之人必备，但能当玩具玩的真不多。

这柳家真的都是天生神力，不得不佩服。

这时柳老爷子也来到场边，看着柳如云练了刀法棍法，随时指点一二。

接着柳如云不知道从哪拿出两枚铁球，一个扭身，“腾腾”，两枚铁球向场边一棵大树上砸去，两个铁球应声弹出去老远。

柳老爷子一见，一脸嫌弃的说道：“一般的兵器你都玩不顺，你还玩这花的，好好把你其它功夫练练，不比玩这乱七八糟的强。也不知道你又跟谁学的这些没用的。”

正说着百晓生也来到了场内，笑着对柳老爷说道：“这铁球，江湖上练得好的确实不多，也不要怪罪如云小姐了。

铁球起自保定府，后被演变成暗器，要很好的腕力，柳小姐想学可以去唐门拜师。”

谁知柳如云不屑的说：“谁稀罕去唐门学。”

柳老爷一听不高兴了，教训道：“你怎么这样跟你世伯说话的，世伯精通江湖所有兵器，好心指点于你，你还不领情。”

柳如云听完，哼了一声便离开了演武场。

柳老爷子一边给百晓生道歉，一边请百晓生去吃早饭，段飞也紧接着下了楼。

三人又聊了一上午，无非就是一些柳月红和叶飞云关系之事。柳月红常回娘家，柳如云经常去看望柳月红也得到了证实。

见此间已无其它信息，段飞和百晓生当天下午便辞别柳大力回了咸阳。

节外生枝，柳暗花明

两天后，二人回到了汉中六扇门，到门门口时，那几个平民还在门口站着叫张辽出来，段飞看了一会，便进了大门。

张辽一看段飞等人回来了，便焦急的说道：“你们可算回来了，总部发来飞鸽传书，说已经有江湖人士对办案效率不满了，说案子半个多月了还没办结，说六扇门包庇同僚，总部限期七天内破案。”

段飞笑了笑没有说话，第二天段飞一早便出了门，下午百晓生也出了门。

张辽开始也没在意，结果过了五天，段飞和百晓生还没回来，张辽急得团团转。

这时，段飞竟然出现在了六扇门，对张辽说：“飞鸽传书给柳老爷子，让他们明天过来，可以结案了”

段飞告诉张辽可以结案了

第二天上午，柳老爷子带着柳如云从陈仓赶到了关中六扇门，可是百晓生还没见回来。

张辽问段飞：“您说的凶手在哪呢？”

段飞看人已到齐，便带着众人直奔六扇门大牢。

当一行四人来到水牢时，发现原来那铁笼子里除了已经死去的叶飞云竟然还有另外一人。

此人张辽认得，是每天在六扇门门口闹事的的村民之一。每次就他叫的最欢。但是不知道名字。

张辽诧异的问道：“你，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

此人嘿嘿嘿的笑道：“张大人，小的这，这不是马失前蹄了么”

张辽懒得和他废话，喝问道：“我问你怎么进来的”

段飞不等那人开口便说道：“此人名叫麻五，江湖人称狗皮膏药。

此人无赖至极，喜欢聚众闹事，喜欢挑拨是非。曾在多地衙门行会挑拨闹事。当年水牢被淹死苦主的事就是他一直在背后撺倒，那日我在衙门口人群中看到他，便把他捉了过来。”

刚说完，水面出现很多泡泡，百晓生竟从水下冒了出来，随后一个防水皮袋也从水里冒了出来，最后一个小孩从水里冒了出来。

这小孩正是被淹死苦主的儿子名叫小虫。

段飞看人已到齐，便说道：“现在就给大家讲讲这麻五是怎么进到这密闭水牢的。”

原来，这水牢周围的岩石是灰岩，这种岩石有个特点便是容易形成溶洞，本来段飞并不知道这些，这些都是在抓住麻五以后才知道的。

那日麻五在衙门口鼓捣人聚众闹事，正好被段飞看见，麻五不认得段飞，可段飞认得麻五。

四年前麻五为了顺昌镖局的案子，多次聚众到六扇门总部闹事，最终发现事情真相准备捉拿麻五时，竟让他跑了。

所以段飞断定此事必是麻五在捣乱，而且麻五肯定知道什么。

段飞便在第二天一早出了六扇门，在距六扇门大牢一公里以外的山上找到了小虫家，隐藏在小虫家附近，守了不到半日便抓获了前来的麻五。

小虫见麻五被抓，便不再有顾忌，交代了被麻五逼迫的经过。

麻五从小虫父亲死后半年就开始来到自己家，刚开始麻五扬言说要替小虫家讨回公道，并说他知道小虫的父亲是怎么死的。

小虫家人信以为真，在麻五鼓动下时不时到关中六扇门闹事。

六扇门前前后后也赔了几十两银子，其实这些银子都是上一任把头偷偷用私人经费给的。

可是这些钱大部分都被麻五拿走了，小虫一家发现上了麻五的当，便决定不再去六扇门闹事。

但这麻五不依，便以知道小虫父亲尸体在哪为由相要挟，为了找回自己父亲的尸骨，不得不在麻五的胁迫下一次次去衙门闹事。

这麻五怎么会知道小虫父亲的尸体的呢？这事要从修地牢开始说起，小虫的父亲和麻五曾一起修过地牢，地牢刚挖到石头的时候小虫父亲就说会被水淹。

当时所有人都没在意，结果越挖水越多，当时的工人都说小虫父亲厉害。

小虫父亲却说没啥，这种石头里面很多洞，自己家山里很多这种石头，一到涨水便会渗水，

开始的时候上一任把头问能不能把洞堵上，小虫的父亲说试试看，便下到水底。

果真找到了那个洞口，并说那洞不长直通河边的一个石头下面。

就在堵那个洞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结果也没找到尸体。前一任把头便不再堵那溶洞，直接改了水牢。

水牢修好后，麻五想着捞犯人的钱发财，便在河边找寻，终于找到了那个洞口，并顺理进去了，在洞里发现了卡着的小虫的父亲的尸体。

麻五并没有捞出小虫父亲的尸体，他进入了水牢，正好赶上水牢被淹没顶，他以为水牢荒废了，连说自己晦气。又从原路退了回去。

麻五从水牢回到河里

后来麻五去南京搞顺昌镖局的事，就把这事忘了。

被段飞抓住的麻五不得不带段飞和小虫从那个洞进到了水牢。

小虫在洞里找到了父亲的遗骨，而麻五则被段飞绑在了铁笼里并被用破布堵了嘴，段飞答应五天后放他出去。麻五没办法只有配合。

由此，段飞便搞清楚了，叶飞云被杀并不是什么密室杀人，是有人从溶洞进入水牢。

张辽不解的问：“这麻五不是凶手啊，”

段飞说别急。便让百晓生打开了那油皮袋子，从袋子里拉出一个人。

这个人被绑了手脚，嘴里塞了抹布。

看到这人，柳如云惊讶的说道：“怎么是你。”

百晓生拔掉那人口中的破布说道：“介绍一下自己”

那人不出声，于是段飞说：“你不说，我帮你说。”

叶飞云案凶手出现

此人名叫刘天，正是杀害叶飞云之人。

此人不服气的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

柳如云也在一旁帮腔说道：“就是，你不能血口喷人。”

段飞无奈的摇摇头，百晓生从随身口袋里拿出两个拳头大的铁球，问道：“这就是你的吧。”

那人看了一眼不出声，柳如云倒是惊奇的望着那俩铁球说道：“这不就是你那俩大铁球么，你不是说丢了么？”

百晓生说：“不是丢了，是用来杀人，掉着水牢里找不到了。”

此人还是不说话，这时段飞从铁笼里拉出了麻五，推到那人跟前：“麻五，看看这人你认得不”

刚才麻五被拴在笼子里并没看清这人是谁，现在看清了惊讶道：“这不是保定府刘天刘公子么。”

刘天一看麻五，也是一惊，但是仍不开口。

张辽问道：“这人看着不像能举起狼牙槊的样子啊，难道真的是他杀的叶飞云。”

段飞笑道：“你可不要小看我们这位刘公子，虽然外表瘦弱，但臂力超群，不过他也确实不是用狼牙槊杀的叶飞云，他用的这个”，段飞边说边从百晓生手里拿过那俩拳头大的铁球。

段飞第一次来水牢最大的疑惑就是铁笼有四米多宽，而狼牙槊只有一米五长。

段飞沉思

就算一个成年人双手举着伸进笼子也只勉强顶到受害人，想用力把人头颅顶那么大个坑一击致命根本不可能。

所以段飞当时觉得叶飞云很可能不是被狼牙槊所害。

根据仔细检查发现，伤口在后脑，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平向击打，一种是由上向下击打。

不管是平击还是下击伤口都不该是那个样子，只有用槊的顶端冲击才有可能出现那样的伤口。

而叶飞云当时处于坐姿，槊如果要打中后脑，杀人者必须是坐姿或者跪姿或者卧姿。

人站着隔着笼子这么远的距离都不一定能用槊的顶部把人击杀，更何况是趴着或者坐着，更不好用力。所以现场的狼牙槊只是用来迷惑人的。

后来仔细观察了铁笼柱，在柱子上发现了飞溅的血迹，但血量不大。

说明当时后方来的力量很大，但是铁笼柱子上的血迹有被摩擦掉的迹象，证明是血迹先喷射到笼子柱上，后有胳膊从笼子柱伸进来，剐蹭了笼柱上的血迹。

结合头部皮肤上的窟窿断定，应该是把狼牙槊伸进来在死者头顶戳了几下制造个假象而已。

但是当时段飞并没有想到致命武器是什么，直到在柳老爷家看到柳如云用的铁球。

一般的铁核桃只有七公分左右，但伤口直径有十几公分，有点不太匹配。

于是便向百晓生讯问江湖上用大铁球的有哪些，百晓生说用大铁球的只有河北保定府刘家。段飞判断只要有人用，就说明这个凶器就一定是铁球。

于是百晓生赶往了保定府刘家，刘家大当家介绍这些年练这大铁球的已经没人了，最近十年只有一个叫刘天的练过，而这刘天已经离开保定刘家六七年了。

百晓生便又赶往了陈仓，段飞已经将柳如云偷偷见人的事告诉了百晓生。

根据百晓生的一个意外发现，俩人推测，那日段飞见到的和柳如云林间约会之人肯定就是教柳如云铁球之人。

赶到陈仓后百晓生便埋伏在柳家院墙之外蹲守，终将翻墙而出的刘天抓获。

翻墙而出的刘天

百晓生将六天带回后按段飞的吩咐藏在了小虫家。

“那，这刘天为什么要杀害叶飞云呢”张辽听了半天还是不明白。

“这事要问他自己。”段飞直勾勾的盯着刘天说道。

刘天狠狠地说道：“因为叶飞云杀了月红”

说到这，刘天环视了一下众人说道：“五年前，如果不是他，我早和月红在一起了”说完指着柳大力说道。

柳大力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怒斥道：“我又不认识你，这跟我有何干。”

“因为你嫌贫爱富，五年前我只是个打石头的穷小子，和月红相恋，月红曾向你提起，可是你不同意，你虽然没见过我，但我却永远不会忘记你。”刘天怒气冲冲的对柳大力吼道。

随后刘天介绍了和柳月红的一切。

真相

刘天父辈乃是保定骑兵都统，所用兵器就是狼牙槊，刘天父辈战死沙场后，刘天家也开始中落。

因刘天家是保定刘家分支，便在同族人开的武馆帮工当学徒，那家武馆所练正是铁球。

刘天看着好玩，便也跟着学。但是刘天也是天生神力之人，特别是腕力惊人，一般的铁球他反而不好控制，所以他玩的铁球很大，都是十二公分以上的。

后来，刘天觉得在那武馆待着没有前途，便来到了咸阳打石头。

虽然家道中落，刘天还是不忘祖上是骑兵出身。经常偷偷练习狼牙槊，希望有朝一日能重上战场延续祖上辉煌。

一次自己偷偷练习狼牙槊时，被路过的柳月红看到，柳月红没见过这种兵器，图个好玩，便让刘天教她。

没想到，一般武功稀松平常的柳月红对狼牙槊这种重型兵器极有天赋，加上刘天家传的槊使用套路，柳月红倒也将这狼牙槊玩的虎虎生威，功防自如，可是柳月红总说狼牙槊太轻。

相处久了，两人便有了感情。刘天用精钢打造了两把狼牙槊，那把重的送给了柳月红，自己留了一把稍微轻一点的。

柳月红私下跟柳大力提过说自己看上一个穷小子，柳大力极力反对。于是柳月红便拒绝了所有来提亲之人。

后来柳月红便想到比武招亲这招。让刘天早点迎战，到时候自己败了便能名正言顺的嫁给刘天。

柳月红和刘天商量对策

没想到柳大力不同意，柳月红只好趁柳大力不在家匆忙摆了擂台，并通知远在咸阳的刘天速来打擂。

按二人约定，刘天一定要早点来，柳月红怕自己撑不了多久。

可谁知，柳月红这重型武器，力道大，一般的武器根本抗不过它，而且这武器冷门，江湖中人根本不知道怎么应付，竟被柳月红连赢三十几把。

柳月红擂台之事事起仓促，刘天当时正在咸阳六扇门的水牢里参与堵溶洞的事，柳月红的信并未及时收到。

一次突然涨水，把他们十几人困在了水牢里，幸亏在水底那个溶洞口才得以逃脱。

当他赶到陈仓时，擂台已经结束，打擂成功的便是叶飞云。

柳月红自己立下的誓言，也没办法毁约，只得嫁给了叶飞云。刘天也只得离开了柳月红。

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叶飞云上台打擂，也是技痒跟人打赌。

当时柳月红连赢三十几把，一时江湖名声大噪，但聪明的叶飞云对好友说他看出了狼牙槊的漏洞，友人不信，他便上台表演，结果真让他赢了。

叶飞云对柳月红完全无感情可言，婚后二人根本没有肌肤之亲，后来二人干脆立了君子协定，对外是夫妻，对内是兄弟。所以叶飞云家没家丁就是这个原因。

俩人做兄弟做得还挺和谐，后来柳月红再次找到了刘天，并说明了一切，刘天便和柳月红私下里结成了夫妻。

但两人并没有住在一起，所以柳月红经常以回娘家为借口私会刘天。叶飞云也以经常公办为借口给二人制造机会。

为了不让外人看出来不正常，叶飞云还配合柳月红演了不怀孕看医生，在医生调理下怀孕的戏。

那是因为那时候柳月红真的怀了刘天的孩子。

刘天还没因柳月红怀孕之事高兴一个月，柳月红就被叶飞云杀了，于是刘天便要杀了叶飞云为柳月红和自己孩子报仇。

对于水牢下的暗道刘天自是知道的，于是便带了狼牙槊潜入水牢，用铁球在水里从背后偷袭击毙了叶飞云。

而携带狼牙槊，除了制造叶飞云是被狼牙槊杀死的假象，也是表示为柳月红报了仇。

听完这一切，众人唏嘘不已。

但是段飞说道：“很可惜，柳月红不是叶飞云杀的。”

“什么？”刘天不敢相信，张辽，柳大力也不敢相信。

柳月红案另有真相

百晓生说道：“最初我们认为是叶飞云杀了柳月红，就是因为现场有槊，认为柳月红和叶飞云发生了打斗。

但是经过勘察，现场没有打斗痕迹。槊很重，但凡有打斗，都会留下痕迹，这不正常。

后来我们检查了兵器架，上面的灰尘说明了槊一直就没用过，被拿到并摆放到柳月红身边只是制造假象。

而且槊放的位置和柳月红尸体倒地得姿势不匹配。

槊放在右手边，看似合理，其实不然，柳月红是仰面倒地，刀从背后入，说明是后仰倒。

那么重的兵器除非是被用来最后支撑，否则不可能倒向头的方向。但是若用来支撑，以那槊的重量，地上必定会砸出痕迹，但现场没有，这更好证明是摆出来的姿势。

叶飞云是完全没有必要制造这种假象的。如果真是他杀了柳月红，他把那么重的槊搬到尸体旁边图什么，所以凶手一定不是叶飞云。”

柳月红被杀害

这时柳如云插嘴道：“说不定，当时我姐姐恰好刚把狼牙槊拿出来看看，就被叶飞云一下子从后面杀了呢？”

白晓生哈哈笑道：“你以为一个怀孕俩个月的孕妇，会去拿一个两百多斤的武器把玩把玩么？而且兵器架上的痕迹很杂乱，说明是慌乱中拿出的，把玩不需要真么急吧。”

柳如云一听，不高兴了，忙说：“那你们说谁是凶手？”

百晓生和段飞同时盯着柳如云说道：“杀死柳月红的凶手就是你。”

柳大力一脸疑惑看着百晓生和段飞。表示不相信。

柳如云则慌忙解释道：“你们血口喷人，我怎么会杀了自己的亲姐姐。”

百晓生轻笑两声说道；“如果，你不是亲生的呢？”说完百晓生看向了柳大力。

柳大力点点头，解释道：“二十年前，我去丐帮临安分舵处理事务，归途中捡到了一个女婴，便是你，但是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是真心把你当亲女儿养，怕你知道了心里自卑。”

柳如云听完冷哼一声，没出声，百晓生接着说道：“可惜，他告诉了你的身世。”说着指向了刘天。

“因为刘天在和柳月红接触中，柳月红无意间透漏了你身上的一处标记给刘天。

柳月红说者无心，但刘天听者有意，这标记是刘家女人所特有的，一出生便会被标记。

刘天回想起，自己伯父家在二十年前被贼人一夜灭门，听闻自己伯父的大房确实是生了一个女儿。于是刘天找到了你。”

说完，百晓生看向刘天问道：“我说的对不对，刘天。”

刘天诧异的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百晓生说道：“那日，我在陈仓柳家，柳如云小姐以酒相待，席间我看到了柳如云后颈上的标记。

这个标记比较特殊，遇酒会变红，江湖上有这种标记的只有保定府刘家的主支女人才有。外人很少知道。

而第二天早上，我看到柳如云在练习铁球，我便觉得这不是巧合，我猜想她已经知晓了自己身份。而至于你伯父的事，是我在保定府打听的。”

柳如云接着说道：“我即便和柳月红不是亲生姐妹，我为什么要杀她。”

段飞说道：“如果，我说你是为了叶飞云，你会承认么？”

柳如云没有出声，倒是让除百晓生以外的所有人一惊。

见柳如云不出声，段飞说道：“你如果不承认，我也就无话可讲了。”说完，从那放在地上的防水袋里拿出一把链子刀，扔在了地上。

柳如云见到链子刀，沉默好久，防线彻底崩溃，叹了口气，承认道：“是我杀了柳月红。”

刘天开始听百晓生和段飞所言，还不信，如今听柳如云亲口承认，怒从心生，大声吼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月红。”

原来，柳如云自从知道身世以后，就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灭门仇人是谁，最先怀疑的对象便是柳大力。

但是刘天劝他不要乱猜，如果是柳大力，为何柳大力还把她一直养在身边，当初不一起除掉。

刘天说叶飞云行走江湖，且有官面身份，让他打听可能方便一些，且还是柳如云的姐夫，用起来也方便。

刘天给柳如云支招

柳如云觉得很有道理，便让叶飞云暗中帮忙调查自己家族被灭门的真相。一来二去，柳如云便爱上了叶飞云。

但是碍于自己的姐姐，柳如云一直非常苦恼。柳如云和叶飞云接触过程中逐渐感觉到叶飞云和柳月红感情有问题。但是并不知道其中真相。

刘天一直对柳如云隐瞒了自己和柳如云的关系。柳月红和叶飞云都没说。这种事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在柳月红怀孕后，柳如云和叶飞云喝酒，叶飞云喝多了，说漏了嘴，但是只说了“你姐姐怀的那孩子，不是我的。”便趴在桌上不醒人事了。柳如云酒量惊人却是相当清醒。

柳如云相当恼火，自己爱的男人自己得不到，还要被一个不爱的女人如此羞辱。

加上柳月红并不是自己的亲姐姐，还有柳如云一直怀疑柳大力就是自己家灭门案的幕后主使，便动了杀心，自己虽然没醉，但是情绪还是被酒精支配了。

柳如云拿了熟睡不醒的叶飞云的佩刀就来到了叶飞云家，柳月红当时正在上香，只知道是柳如云来了，也没提防，便一直背对着柳如云。

柳如云拔刀准备从背后击杀柳月红，但是链子刀她并不会用，无意间触发了刀柄机关，刀头飞出直接刺穿柳月红。

这时柳如云也是有点清醒了，知道链子刀如不从柳月红身上拔出，就是害了叶飞云。

柳如云打算把那链子刀从柳月红身上拔出来，可是一个没有刀柄的刀头，又是穿胸而过，实在不好弄出来。

同时柳如云又怕动作太大，自己身上沾了血迹被人发现。所以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成功。

此时柳如云又想着制造柳月红跟人搏斗的假象，翻箱倒柜找到了那把狼牙槊，其实这狼牙槊她也能拿动。

做好柳月红跟人搏斗的假象后，又开始想方设法去拔那链子刀，正在这时叶飞云回来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叶飞云酒醒了一大半，但脑子还是懵的。

柳如云趁机跑了，临跑之前还不忘对叶飞云说这是在帮他。她觉得叶飞云会处理好这些。

可惜还没等叶飞云反应过来，便被何医生发现并报了官。

真相大白，柳如云，刘天，麻五被压入大牢。

柳如云被抓

张辽宴请众人，席间，张辽好奇的问段飞：“你们是怎么知道刘天就是杀害叶飞云的凶手的。还有是怎么知道柳如云是杀死柳月红凶手的，我看你们当时都是猜的，要是猜错了怎么办。”

段飞看着张辽，好久好久才说道：“你忘了我们百晓生前辈是干什么的，江湖上有他打听不到的事么？”

百晓生谦虚的说道：“哪里哪里，还多亏了你的细心观察和大胆假设啊，从柳月红倒地姿势你便看出是熟人作案，并锁定了柳如云，实在是让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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